他穿着件短袖格子衬衣,牛仔裤,长得是一模一样的,神态气质却很不同。概是因为激动,他的脸还涨红着,眼睛极亮。警察问什么问题,他都答得干脆利落,思维敏捷,眼神锐利。
判若两人。
陆惟真心里的疑窦,不断扩大。
这时,有人给老警察打了电话,他接完后,对陆惟真说:“我们已经查清,上个月8号,他的确是在北京出差。而且他昨晚的不在场证明,已经查实。整晚,人和车,就没有出过小区。你告诉我,他怎么潜入你家,去害你?”
陆惟真紧紧咬唇不语。
她转过头,最后望了眼对面这个向月恒。气质迥异,振振有词,证据确凿,清白无辜。
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他?
他,不是他?
——
陆惟真的报案,以一场闹剧的结论收尾。
在接受了整整两个小时、严厉的批评教育警诫后,陆惟真才被放出了派出所。
她整夜就没睡几个小时,此时形容槁枯,垂头耷脑,活脱脱丧家之犬。她木然走出派出所,心想还是先搭公交,却发现根本就没带钱包,手机也没电了。
她呆呆站在街头。
“叭——”车喇叭响。
陆惟真抬起头,黑色SUV缓缓沿路边驶来。旭日阳光刺眼,捉妖师戴了副墨镜,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望着她。
他把车停在她面前,俯身打开了副驾的门。
“只被关了半天,不错。”他淡淡地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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