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将孤的那一套文房四宝拿出来。”反正她也不爱写字画画,那些东西就在她手里就是糟蹋了。
银雪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进去拿了出来。
少女窝回了罗汉塌上,身上裹着狐裘毯子,看上去毛绒绒的一团。
她因身子不好,所以看上去比同龄的姑娘都要小上许多,花倾欢娇娇的打了个呵欠,指着桌上的东西,“这些东西算不得华贵,却也是这世间独一份的。”
萧瑟拿起笔,修长的手执着墨黑的笔,更衬的手骨节分明,触感冰凉又带着莫名的温润,上面端刻着一个欢字,字迹锋芒,这个字……
“是父皇亲手做的,孤不爱写字画画,留着也是浪费,如今给了丞相,也算是谢过丞相了。”花倾欢懒庸的撑起头,气定神闲。
本来不想和萧瑟有太多瓜葛,可银雪说那天她发病的时候,萧瑟给她吃的药不是宫里御医配的。
御医也查过了,她的身子没有中毒的迹象,那说明萧瑟的药能够救她。
她想活着。
她才十六,她不想就这样死了。
让她一下变了态度去讨好萧瑟很难,也怕萧瑟还有别的心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两个都别有心思的人凑在了一起,只不过一个图的是人,一个图的是他的药。
“殿下所赠,萧瑟便却之不恭了。”他的就是欢欢的,所以东西在哪儿也没什么所谓。
小姑娘窝在软榻上小小的一团,又娇又乖,几缕发丝垂在耳畔,显得更加乖巧。
萧瑟的目光幽深了许多,他忽然觉得,欢欢的发丝或许乱了更好看。
就像昨日的梦里。
梦里她会乖乖的唤他一声哥哥,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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