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洪兰脸上一僵,她深深地看了安写意一眼。
这时雨势已逐渐转小。
安写意莫名心虚,感觉像是被吴洪兰看透了。
她端起野山茶喝了一口,转念一想,就算看透又如何?
昨日吴洪兰摸进裴家,偷走裴冬藏,不也是在打那个主意?
这事在村子里闹得大,毕竟吴山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东家长西家短,恨不得村头谁家放个屁,全村都得拿来当谈资。
而只要一出事,无论孰是孰非,永远都是男人的过错。
可没人会指责女人,就好比大伙表面不说,但背地里保不准如何诋毁裴冬藏呢。
那就是一个不安于室的浪蹄子,是这裴冬藏勾引了吴洪兰。
甚至就连安写意自己,提起裴冬藏都得撇撇嘴,心里骂一句贱货。
直至雨停后,吴洪兰一言不发地起身。
安写意也不知自己出的这损招是成或没成,但不论如何,只要能让裴小五不痛快,她就痛快了,她就满意了。
此前裴家哥四个养家,裴母和裴小五败家,裴家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而要是没了村大夫裴冬藏,这裴家的处境肯定更得雪上加霜。
安写意呵呵一声冷笑,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左侧太阳穴上的一大片乌青。
姓裴的,我呸!
她眼底闪过一抹阴沉之色。
……
韶音吃完早饭,去了四哥那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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