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裴春耕手中举着一只烛台。
昏黄的烛光照亮大哥这张英气俊美的面容,而微不可闻的啜泣,隔着一扇门传来……
那是二弟特有的哽咽。
裴春耕伫立在门外,他顿了顿,而后端着烛台,转身回到兄弟们居住的西屋。
哎!!
家中二夏就像个粘人包子似的,如今音音生了场大病,看二夏那黏糊糊的样子,像是再也离不开音音了……
假如音音真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今晚的裴大哥,依然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
他心事重重,长吁短叹……
……
……
第二天。
天色才刚蒙蒙亮的时候,韶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首先察觉一条大长腿骑在她腰上,她枕着男人的胳膊,男人另外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把她禁锢在怀中。
她懵了半晌。
因为背靠在男人怀里,她看不见男人的脸,却认出了男人身上这份柑橘一样清新的信香。
是二哥!
她有点难受。
拿开二哥的手,又扳开二哥的大长腿,好不容易才从二哥八爪鱼似的禁锢之中逃出来。
她坐在被窝里气喘吁吁,又瞅了瞅二哥,心想二哥这人还真是睡没睡相!
貌似二哥睡觉一直不大老实?
就好比之前一家人在木屋里打地铺时,每天早上醒来总能看见二哥睡得四仰八叉,再不然就是把躺在他身边的三哥、四哥当做人形娃娃一样搂怀里。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有幸体验一下被二哥当成娃娃骑着睡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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