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突然他开始剧烈的咳嗽,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流出,将他身前的道袍彻底染红。
“掌门。”沈长文来到清虚的身前,后面一众蜀山弟子则是目光悲伤的看着清虚,他们知道清虚要走了,他们的掌门要离去了。
“你……你附耳过来!”清虚气喘吁吁的说道,沈长文立即靠了过去。
“小心长留!”
听到这话,沈长文……脸色平常的扭过头去,直视着清虚的面容,他没有表现的很惊讶,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看到沈长文的表现,清虚顿时更加的满意,他缓缓点点头,然后眼神一暗,整个人彻底失去了生息。
沈长文缓缓站起来,对着清虚的遗体弯腰行礼,大呼。
“恭送掌门!”
“恭送掌门!”
一众蜀山弟子悲伤的声音在大殿中不停回响,这一战蜀山损失很大,四百内门弟子只活下一百多人,一千多的外门弟子只活下三百多人,这里面还包括了外出历练侥幸躲过一劫的蜀山弟子。
可以说蜀山的实力一下子降低了一半,还好的是有了沈长文这个“天才”异军突起,接过了蜀山的大旗,使得蜀山在顶尖战力上没有空缺。
悲伤的情绪在蜀山上开始漫延,将清虚的遗体埋葬之后,活着的弟子开始整理蜀山上面的尸体,还有修补破碎了的建筑。
就在蜀山上下都沉浸在悲伤之中的时候,蜀山外面的天边,突然出现一抹极其耀眼的光亮。
这道白光一出现,沈长文就现身在蜀山大殿门前,他目光直视着那道白光,心中缓缓说道:“白子画!”
看到白子画御剑飞行的光亮,沈长文就想起清虚临终前悄悄跟他说的那句话。
“小心长留!”
回到蜀山这三天,沈长文已经从周围的那些弟子口中打听清楚这个世界各大势力的情况。
这个世界分为正道和魔道,魔道只有一家,那就是七杀派,七杀以一家之力抗衡整个正道联盟,是天下第一派。
其中七杀派有两大战斗力,一个是七杀圣君杀阡陌,有着九重天的境界,还有一个是七杀护法单春秋,有着八重天的实力,余下还有七重天,六重天,若干的长老。
而正道联盟这边,九重天的是长留白子画,白子画下面的两尊,是七重天的实力。
整个正道联盟,只有蜀山的清虚是八重天的境界,其他的除了白子画,都是八重天以下。
所以在正道之中,长留是第一门派,而蜀山这是第二门派。
也就是说蜀山是最有可能挑战长留地位的门派!
“电视剧中长留那边可以轻易的看到蜀山这边的情况,也就是说长留一直在监视着蜀山,长留?第一门派?!”沈长文嘴角划过一抹冷笑。
他现在是蜀山的掌门,这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虽然是刻意得来的掌门之位,但是从他当上蜀山掌门这一刻起,任何阻挡蜀山成为天下第一的门派的势力就已经全都是他的敌人!
“这一次恐怕你们要失望了,虽然清虚死了,但是又有了我这个八重天的掌门接任,蜀山的顶尖战力没有任何的损失,哪怕蜀山的势力有所下降,但是还不至于一蹶不振!”
说实话,沈长文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就觉得蜀山被灭的莫名其妙的。
身为正道有名有姓的门派,在被七杀屠掉后,七杀那边付出的代价居然能够只是几个普通弟子的性命,而关于蜀山被屠杀其中的各种曲折缘由,正道那些门派全都一笔揭过,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
现在沈长文到是知道了,蜀山被灭的这么莫名其妙,而且没有掀起任何波澜的原因就在于长留!
“想一想,蜀山因为这件事情,唯一的八重天高手清虚惨死,精锐弟子基本上被屠杀殆尽,差点整个门派彻底完蛋了,从此之后长留的地位变得更加的稳固,正道再也没有门派能够撼动长留的地位。”
“而蜀山守护的十方神器之一的拴天链,更是被长留掌握,这单春秋简直是白费功夫一场,最后的好处都被长留给拿走了。”
“虽然不是长留勾结的单春秋屠杀的蜀山,但是长留绝对乐意看到蜀山变得这么惨,故意拖延一下时间,故意救援来的晚一点,他们绝对能做得出来,而且最后花千骨这个掌门人居然还去了长留,当一个长留的弟子,这种消息传出去,蜀山的面子可以说是彻底丢尽了!”
“不过这三尊也全都是蠢货,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白子画一心修仙,根本不会灵活处理这些俗世,摩严空有脾气和架子,却自大狂妄,自视甚高,根本看不到长留的缺点,而笙箫默性格懒惫,喜欢随心所欲,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想到这沈长文眼中忍不住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心中吐槽道:“花千骨这么一个蜀山掌门都已经成为了长留的弟子,居然还想要反手推出去,这三个简直是脑瘫!”
“这要是换成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把花千骨这么快放出去,可以先将花千骨好好栽培,然后洗脑,让她对于长留的命令绝对遵从,最后将蜀山掌门变成长留的傀儡,然后通过花千骨去控制蜀山,将蜀山变成长留的附属门派,这下子不仅可以使得长留实力大涨,还可以防止以后蜀山再起来威胁长留的地位,这种给他们吞并扩张的机会,都抓不住,这三个简直就是低能儿!”
正当沈长文心里不停吐槽长留三尊的时候,天边的那道白光已经来到蜀山的上空。
白光从天空中留下,露出一个身穿白衣,面容寡淡的英俊男子,正是长留掌门白子画,正道第一高手,九重天的存在。
白子画也穿着白衣,同样是面无表情,看起来非常的高冷,但是他身上的气质却和沈长文泾渭分明。
白子画就好像是一座冰冷,没有感情的冰山,让人一看到就不敢接近,会觉得他不好相处,就好像是他明明身处在这个世界上,却在一个人排斥着整个世界。
而沈长文则不同,虽然他身上的气质也很是清冷,但是这一丝清冷并不代表着没有人情味,反而更像是一种神秘,他好像和这个世界不处于同一个纬度,这个世界的人因为无法理解他的存在而产生的距离感,说白了就是超凡脱俗,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一个是在世界里,却一个人排斥着整个世界。
一个则是在世界之外,在比这个世界还要高级的层次。
两者之间高下立判,一见面白子画就被沈长文身上的气势压住,白子画勉强保持着脸上的神情不变,有些尴尬的说道:“长留掌门,白子画。”
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到这个人开始,他就一直觉得心里不舒服,总有一种被阴影笼罩的感觉。
“蜀山掌门,沈长文!”沈长文微微抬手,打了一个道礼。
他现在是蜀山掌门,是道家之人,自然是要会道家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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