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年先是打量了郑少秋一眼,随后笑道:“小伙子,什么时候到的?”
张少秋闻言抿了抿嘴唇,淡淡开口:“刚到五分钟。”
“那你可得稍等一下,我现在有些事务继续处理。”
一边说着,李鹤年一边从旁边拽过来一个小圆凳,笑道:“先坐这歇一会吧,时间不会太长。”
说完,他便拍了拍旁边那个老头的肩膀:“行了,进来再说吧,你的事,老郑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我们都是同学,他让我照顾你一下,我哪敢拒绝。”
顿了顿,他又笑道:“不过,杂项这一块本就是我不擅长的,要是拿不准了,你可别笑话我。”
老头闻言哎呦一声:“这哪敢,您可是博物馆的副馆长,您要说看不了,那我还真不知道找谁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来,一脸讨好的笑道:“意思意思,您就收下吧,等事成之后,我再给你包个大的。”
李鹤年一边笑着,一边推了回去,摇头拒绝道:“事还没办成,哪有先收红包的道理。”
他直接走到柜台前,戴上一副老花镜,笑道:“把那方印鉴拿出来吧,这岁数大了,离不开老花镜喽。”
老头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有些为难的说道:“那印章我没带出来,只有这个。”
说着,他从棕色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a4纸,上面正是那鲜红如血的四个大字:胆昭日月。
李鹤年打量了一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
随后他接过a4纸,平摊在柜台上,拿起放大镜,一寸一寸的查看起来,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老头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满是老茧的手纠结的缠在一起。
他偏头看了郑少秋一眼,勉强一笑:“小伙子,对不住了,明明是你先来的,却……”
说到这里,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郑少秋闻言摆了摆手,随口说道:“没事。”
顿了顿,他又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枚印章是你的?”
老头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随后便紧紧的闭上了嘴,显然是小心提防起来。
郑少秋见状不禁哑然失笑,也没再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二十分钟之后,李鹤年这才长长的‘嘶’了一声,脸上满是惊疑之色。
“怎么样?”老头赶紧迎了上去,一脸忐忑。
李鹤年闻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摇了摇头,缓声说道:“只有图章,没有印鉴,还真是有点难度。”
“你稍等一会,我打个电话。”
“我有一个同学,他手上的资料非常全,我问一下。”
老头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好,好。”
李鹤年没有墨迹,直接拿着那张a4纸,往屏风后面走去。
不多时,他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到门口站定,笑道:“我那个同学,在这方面研究颇深,他说给我传一份资料过来,你不如稍坐片刻。”
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局促的笑了笑:“不急,不急。”
李鹤年点点头,看向郑少秋,招了招手:“小伙子,让你等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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