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那药还是稻花村的赤脚医生马长军那里高价买的,你有钱直接找马长军就是。”赵村长没有隐瞒,如实相告。
他口中的‘马长军’,就是给刘星姑父‘康福川’治疗蛔虫之症越来越严重的那个马长军。
当然了,这个惊人内幕赵构是不知道的。
他懊恼的抓了抓脑袋:“马长军开的根本就没用,我上个礼拜还带我妈去了他那里呢!他给我妈开了好多药,可是吃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其实这阵子他在马长军那里不但开了好多药,钱也没少花,以至于他身上都‘捉襟见肘’了,不然他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赵村长求医问药。
毕竟在老屋村,他是唯一一个跟赵村长对着干的人。
“不会吧?”赵村长有些不相信。
因为马长军的医术他是知道的。
虽然比不上市里面那些大医院的医生。
但在治疗风湿骨痛等一些疑难杂症却是很有一手。
要不然他就不会将用过的风湿灵药给赵构的母亲用了。
“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我家看看我妈啊!”赵构有些着急了,正要想办法说服赵村长,下一秒却是们的站了起来:“妈,妈!你的腿肿的这样厉害,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马路上,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人艰难的走了国来。
她的脸色苍白,每走一步就要喘息一声,似乎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她,就是赵构的母亲‘钟萍’。
见赵构这样担心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我这不是怕你不好好跟村长说话吗?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儿子脾气暴躁,在老屋村人缘不好,所以她才有这一说。
“妈!”赵构上前扶住了赵萍。
端菜的刘星跟刘冬菊对望了一眼,一时间也没有多说话。但孝心的举动,却是令他们有些感动。毕竟在农村,不是所有儿子都能这样善待对待自己的母亲的。
“哎哟!”赵村长见钟萍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你身体不好,就不要折腾了,等下我吃了饭,在去你那里不行吗?”
“没事,没事。”钟萍挥了挥手,眼眸中有着笑意:“这不正好赶上了东魁家的饭点吗?凑凑热闹也好。”
因为钟萍跟赵构也算是赵家人的缘故。
所以赵东魁跟刘冬菊没有干看着,连忙搬来了长椅让他们母子坐了下来。
当然了,心里面多少有些膈应。
毕竟赵构这个人的名声在老屋村实在不怎么好。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乞丐,看着钟萍的面色这时却是开口了:“您的病可有些严重,双腿的肿胀并不是风湿病引起的,而是乱吃药引发的后遗症。”
“啊?”钟萍闻言诧异的看向了老乞丐。
赵构也是有些错愕,在回过神来后,连问赵村长:“他谁呀?”
赵村长张了张口,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老乞丐的名字呢!
“老夫谢忠全,七岁就跟师父学医至今,你母亲的病我是绝对不会看走眼。”老乞丐低沉着声音回道。
“有什么根据?”赵构还是有些不相信。
赵村长也有些怀疑。
毕竟马长军的医术他是了解的,不可能平白无故给钟萍乱开药,要是被查出来了,那马长军这辈子可就完了。
“根据?”老乞丐,也就是谢忠全抚须回道:“你不信的话按一下你母亲的腹部,也就是肚脐眼下三寸的位置。”
“这……”赵构犹豫不决的看向了钟萍。
“按吧!”钟萍见谢忠全器宇不凡,不像是哗众取宠之人,当下轻声开口。
赵构连忙照做,伸手轻轻的按在了钟萍的腹部。
起先钟萍脸上还有着笑意,可是突然间她脸色一下就变的苍白了起来,额头上也出现了豆大的冷汗。
“妈,你怎么了?”赵构关心的问道。
钟萍想回答,却是两眼一黑后仰栽了下去。
“妈!”赵构伸手连忙扶住,接着惊恐的看向了谢忠全,眼眸间泪水在打转:“求求你救救她,快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所有人看到赵构这样着急,无一不动容。
谢忠全也心有感触,他抚须轻叹一声回道:“我救不了你母亲,因为我身无长物,你要真是为了你母亲的安危着想,赶紧送到市里面的大医院去吧!要是有可能,记得检查一下那个马长军给你母亲的用药。”
这话可不是推脱,而是对钟萍生命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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