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喘匀气儿了,瞪着大眼睛,不敢说话,脸都成土色了。
闹呢?
这么骂父皇,你头一个,骂的是真爽了,不想活了?
是真的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你看把父皇给气得,手都抖了。
不,全身都在发抖。
李承乾定定的看着父皇,不敢吱声,连连的吞咽了几口唾沫,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父皇的怒火发下来。
反倒是一脸淡然的看着秦寿。
秦寿站起身,继续一脸愤然的骂道:
“高句丽使者来我大唐,明显是别有用心,这帮文臣谏官也是真的蠢,这是退一步的事儿吗?”
“一寸山河一寸血,寸寸山河寸寸金,一抔热土一抔魂。”
“多少人背井离乡,我汉人大地生灵涂炭;曾几何时,便是在绝望的境地中,也仍然不断地有有志之士站出来,抛头颅洒热血,为每一寸江山甘愿献出自己的身躯。”
“可以说,我们现在的每一次山河,都是先人们血洒大地保卫住的;在这广袤的土地里,到底埋葬了多少英魂,能数的过来吗?”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多么的壮烈?”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又是多么的令人哀恸?”
“我们多少将士留血牺牲才换回来这二十里?”
“进一步多难啊,为何要退?”
秦寿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间用上了演讲的技巧,情绪非常之饱满,眼神表现的义愤填膺,神态则气冲霄汉,言辞却又是那么的热血沸腾。
寂静
冗长的寂静
此时,李世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秦寿,脸色通红。
愤怒,惭愧,但心中更多的却是澎湃如火。
李承乾也傻了,脑子里面嗡嗡的,但凡给他一个二哈,估计他都敢骑上去冲到高句丽去。
李世民和李承乾彻底被代入了其中,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秦寿还在继续
对于一个新世纪的喷子来说,一旦愤怒起来,那话语自然把不住门了,不吐槽爽快岂能罢休?
“还那什么换人,凭什么让人家换?怎么不用他们的妻儿老小换?”
“这就好比打个一个简单的比方,一群人要病死了,有人说用一个小女孩儿的心当药引子就能救活他们,如果你是小女孩儿的父亲,你愿意让人把你女儿的心剖开他们他们当药引子吗?”
“不愿意”李世民不由紧蹙眉头,紧咬钢牙。
“还是的......”秦寿继续骂:“特么的,一群什么东西?”
“其他的不说,咱们就说大唐最近的渭水之盟,还号称白马之盟,真的光彩吗?”
“咱们听说说的是陛下站在城门上,一声大喝,便让突厥退却,可你们觉得这可能吗?”
“我跟你说,那都是扯淡,我是可说要求赔款求和,大唐因此给突厥了一大笔金银财宝,貌似把唐朝的国库都搬空了,颉利可汗收获满满,才欣然离去。”
“和亲,赔款,议和?难道成了我们大唐的惯例了吗?”
“难道我们大唐的江山稳固要用女人和委曲求全来换取?要用尊严来换取吗?”
“这是莫大的耻辱!”
“咦,可不敢乱说。”李承乾此时人都傻了
他此时人都快被吓死了。
你是特么真敢说啊!
而此时,李世民是真的生气了,脸色阴沉的可怕,手紧紧的攥住,直接发白。
就在李世民心中爆裂的火快压制不住的时候。
秦寿幽幽的说了一句:
“人啊,只要能退一步,就能退无数步,一退再退,退的久了,他就不会前进了!”
“骨头折了不要紧,骨头软了,可就真的没治了。”
李世民和李承乾猛然抬头,眼神震惊。
心中宛若掀起万丈波,激起千层浪。
李世民怔怔的松开了攥着的手,呢喃道:“一退再退,退的久了,就不知道前进了?
骨头软了,就彻底没治了?”
愤怒!
羞愧!
幡然惊醒!
.....
刹那间,不同的情绪油然升腾,心中顿然之间,恍若万道雷光划过。
大唐岂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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