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对于魏征的算盘,李世民一时之间自然没有想到。
李世民想了想,又觉得哪里不对,不由对魏征再次怒骂道:“魏征,你也别得意,就算朕不追究你这侄女,但她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妾。”
“臣明白!”魏征嘴角有些苦涩。
接下来的李世民又和魏征俩人商量了半个时辰,为杜绝出现此类情况,进行了一番斟酌
最后,李世民象征性的问了魏征几个关于吏治改革事情,
魏征也象征性的回答一番,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中规中矩,毕竟俩人的心思此时都不在这上面。
“赶紧给朕滚出去,都看一眼都恶心!”
“臣告退!”
走出大门的魏征,脸色猛然一松,恨不得大叫一声,却又连忙想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在意他,才疾步出了宫门。
被陛下踹一脚怎么了?
骂一顿又怎么了?
面子又算是什么东西?
只要自己侄女能攀上这条线,这一切便都有意义。
之前他以为自己侄女绝对不会这么做,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她姑母当初如出一辙。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得让秦寿把这事儿给认下来。
这家伙总不该是那种提上裤子就不认的人吧?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自己去找秦寿商量这事儿,万不能让陛下知道了,否则高阳公主那边还敲定,自己这边反而先入为主,那可就真坐实挖墙脚的了。
.....
魏征走后,李世民再想看那些奏疏,心却再也静止不下来了。
他气的将手中刚刚拿起的笔狠狠的给扔出去老远。
站起身,对门外喊道:“云瑞,陪着朕出去走走。”
这一转,又到了饭点,马车终究停在了秦寿家门口。
李世民下车,带着云瑞进了府门。
“父......”高阳看着一脸阴沉的李世民,不由心头一颤,这让她一下子想起那晚,父皇进府要杀郎君的模样。
“秦寿人呢?”李世民想起秦寿在百货商店仓库的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在后院.....”
这是?
父皇这是怎么了?不是不会杀郎君了吗?怎么......
一瞬间,她的肺恍若灌入了水,无法喘息,连忙跟上。
而此时的秦寿正在后院,手里拿起一个陶笛。
闲来无事,他烧造了几个陶器,其中有几个小玩意,是他烧来想送给高阳和裴晚吟的,看着陶笛,
他豁然发现,秋是慢入的,但冷却是突然的,整个长安不知夏天已去,一雨方觉秋深了。
有些情绪不自然的爬上心头......
不知道为何,一时之间,竟突然百感交集。
他响起了前世的那两个大学生。
还九成新呢,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王八蛋!
以前,总觉的人生最美好的是相遇,后来明白,其实最难的是相逢,故人心上过,再回首,山河已是秋。
秦寿想故乡了,他将陶笛慢慢凑近嘴边,轻轻的闭上眼睛。
此时,脸色阴沉的李世民已然走近。
“呜呜.......”
清新悠扬的陶笛声乍然响起,声音洽淡,却穿透力超强。
自然万物和山川土地蔚然展现在众人面前,刹那间心神恍若带到孩提时代,夕阳西下大人们下地农活回来,小孩在外面追逐打闹,家家户户生活做饭的缕缕炊烟……
瑟瑟寒风,黄沙高岗,吹来几多悲凉,加上陶笛深邃的旋律,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仿佛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往事如烟,在眼前浮现,脑中徘徊,但已是物是人非。
哀愁、乡愁、回忆、悠远、苍凉、惆怅、难忘的风景……
不同人有不同的故乡,千万人对这曲子有千万种感受,各种让人回味的感觉涌上心头,在这一瞬间感觉如此的靠近,却又如此的遥远……
一种家的忧伤,油然而生。
本来气急败坏的李世民,此时脚步早已停顿,静静的看着秦寿吹着陶笛,一时间竟然呆了。
高阳也呆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如木头一样,杵在原地,双目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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