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身体僵了僵,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臭下来,一双桃花眸里沁着冷意,下逐客令,“我需要休息。”
傅修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转移话题转移得不太妙,他起身踱步向外走。
即将出门的时候,身后又响起了时暮的沉冷声音,“珍珠还我。”
一分钟后,被迫交出珍珠后又被无情赶出病房的傅修站在房门前瞪着眼感叹,“唉!表弟越来越不可爱了。”
真怀念小时候的小表弟,粉团子似的可可爱爱,又萌又漂亮,还会奶声奶气的跟在他后面叫他修哥哥。
现在这个高冷无情只会耍帅的表弟,完全可以用一句“长残了”来形容!
病房里,一夜未眠的时暮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条渣鱼的渣言渣语。
他从衣领里摸出一个小吊坠来,七彩的小海螺在空中轻微晃荡,一道很细小裂缝贯穿整个螺身。
憨态可掬的小海螺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在掌间缓缓握紧,任凭坚硬的棱角戳痛掌心。
这么多年满含希望的等待,一夜之间变成了没有意义的蹉跎。
曾经被自己珍惜呵护,承载着悸动与思念的小海螺,如今时刻提醒自己这十年只是一个笑话。
他用力一扯,吊着小海螺的细线被扯断,在他后颈留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手臂抬起,扔出窗外的举动却卡住,他想起了十年前,那只让他一看就移不开眼的小人鱼在水里欢脱拍打着尾巴,兴高采烈跟他约定那块心形大石前等待彼此的重逢。
时暮想,他应该再去那个初遇的地方确认一下。
这么想着,他将小海螺塞进了衣兜,拔掉插在手上的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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