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
景书:“……不是,兄弟,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怎么突然骚成这样了!?
付以挑眉,似笑非笑道:“姐姐不喜欢我这样么?”
景书:“……”岂止是不喜欢,那简直是被骚到没边了好吗?!
她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该开你玩笑,我认输,你也别故意恶心我了,快拿着早饭上学去吧,别耽搁学习了孩子,走吧走吧赶紧走吧!”
景书挥手,心理暗道:妈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转过身,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看了看自己小烟盒,只剩最后一根了,她叹了口气,拿着打火机准备点燃。
结果刚碰到唇,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从她唇边将烟拿走了。
耳边还传来少年低沉的声音:“别老是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景书白他一眼就要抢回来,骂道:“混小子还管得真宽,抽你烟了?毛病!”
岂料少年后退两步,躲过了她的手,看那神情是不打算换给她了。
景书无语:“喂,你以前都不管的,怎么突然跟小苏一样要管我抽烟了?”
付以理所当然道:“因为……我并不喜欢烟味。”
景书被气笑了:“臭小子,你他妈以为你寄在谁篱下呢?住我家还这么嚣张?几个妈呀这么飘的?!”
付以手顿了顿,忽然道:“……没有。”
“什么没有?”景书蹙眉道。
少年道:“没有妈妈。”
实验品都是孤儿。
从有意识开始,照顾管理他们的人都是实验室的监控者。
景书意识到一时嘴快说的貌似有点过分,她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行了行了,不跟你闹了,烟还我你赶紧上学去吧,这时间小苏都到教室了。”
“不给。”付以道,他忽然眯起眼睛,红唇轻勾,幽幽道:“想要的话,姐姐自己来拿吧。”
说完,少年微微启唇,将烟头含在了嘴里,食指和中指轻轻捻着烟身,眯眼抬头看着景书,笑着道:“姐姐还要吗?”
景书:“……”
说真的,比脸皮厚,还真没人比得过景书。
她嗤笑一声,仿佛在嘲讽少年的无聊,随后伸出手,抢过烟,直接点燃抽了一口,对着略微怔住的少年挑眉笑着,然后指着自己的脸,得意洋洋地嘲讽他:“跟我玩呢?!知道你爹我什么段位吗?王者!脸皮界的王者!有谁能尬得过我!?”
付以:“……”
对于景书的话,实际上,他并没有听进去。
少年漆黑的眼瞳看着景书的唇,目光凝滞。
没有想到景书竟然真的敢抢过去。
付以愣住了。
眼前喋喋不休的人还在不断嘲讽他的不自量力,以为区区一根烟就能难倒她,可是少年却全然没有在意女孩在说什么。
景书的唇薄薄的,很粉嫩,她挺好看,虽然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胚,但耐看又有着莫名的灵动俏皮在里面。
喉咙微微滚动。
付以看了半晌,忽然转过身走到桌子边拿起早餐,“我上学去了。这次就算了,下一次,我一定把你的烟都藏起来。”
景书满不在乎道:“就你?”
付以幽幽道:“姐姐可以试试。”
景书无语:“你这凭啥呀?瞧给你惯的。”
付以走到门口,听见这句话,直接回答道:“就凭我和你在一个户口本上,就凭我现在是你弟弟——”
他转过头,红唇勾起,白皙乖巧的小脸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笑容就像致命罂粟花一样给人带来惊心动魄的感觉:“唯一的弟弟。”
少年说完离开了。
脚步很快。
刚彻底走出小院以后,他嘴角的笑意才消失了。
垂眸,苍白的手伸出,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明明没有什么,可是回忆起刚才景书毫无芥蒂地把烟抢过去之后,他却莫名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以前收养他的那对夫妻也不是没有故意触碰他使用过的东西,可是每次看见所谓的“爸爸妈妈”痴迷般地在亲吻舔舐他用的杯子时,男孩都会止不住地犯恶心。
他便开始用未被拆封过的纸杯,购买一次性毛巾和各种用品。
他讨厌用别人用过的物品,也厌恶别人碰他碰过的东西,只要看见,就会恶心。
但是,景书抽他抿过的烟时,少年却并没有恶心感。
而且……
眉头微蹙,付以捂着唇想。
——那算是间接接吻吗?
*
少年走后,景书还愣着。
“……”
说真的。
她真没想到付以骚起来会这么厉害,练过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妖,以后到底会把漂亮妹妹们给祸害成啥样啊?
想到自己喜欢的小姐姐们可能以后都看上这混小子,景书感觉嘴里的烟顿时就不香了。
她果断把烟掐灭,扔垃圾桶里去。
刚扔完,就听见警车从屋子远处的大路上疾驰而过。
方向是邻村,大概有人发现那位邻村大叔的尸体了,这才匆忙赶去。
最近烦心事颇多,麻烦接踵而至,景书瘫坐在沙发上,烦躁地望着天花板。
忽然,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是李大婶儿。
刚一接通便听见对面婶子如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声音:“景丫头啊小苏在你那儿没惹什么麻烦吧?”
“没有,”景书摇头:“乖着呢。”
李大婶儿道:“我就知道我孙子乖,我跟你说,小苏他爸爸终于醒了,现在恢复得还不错,过两天我也能回去了。”
“那就好,”景书道:“不过我前些日子看新闻,你们那儿医院不是爆炸了吗?我当时打了好些个电话都打不通,您跟您儿子都没事儿吧?”
“没事!”李大婶儿语气十分庆幸:“我给你说啊景丫头,我们在四楼,刚好是爆炸发生的第一地点,结果整层楼,就我们病房里仨人没事!”
不过庆幸完又十分的失落:“就是其他人……受伤的挺多的。”
景书知道是凌漆把人救了,她道:“你也别难过了婶子,你们没事就好了,先休息吧,你整天也忙,小苏我会照顾好的。”
“行嘞!交给你了景丫头。”李大婶儿说完就挂了电话。
景书伸了伸懒腰,瞅了眼外面的阳光,看着银行卡里仅剩的三千块钱,叹了口气,便背起箩筐去草地里割猪草了。
*
当警方赶到现场时,地上的男人正如报警人说的那样,以一种挣扎于地面的姿态死亡。
他的双眼圆瞪,眼白出布满了血丝,嘴巴大张,仿若缺氧一样,舌头伸出,正在不断地渴望着呼吸。
身上的衣服烂掉了,之前给张叔看过的伤口溃烂的不成样子,只是很奇怪,这次上面那些红色的凝胶状物质却不见了。
张叔道:“先把尸体送回去吧,弄到镇子的公安局去,请法医鉴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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