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沈彦君的那幅画作,跑了题才是,为何会突然得了魁首?
众人不服气的眼神投向沈彦君,少年端坐的姿态秀美如松竹,微微垂着自己的眉睫,容颜稚嫩俊美,双手似乎正在和殿下较量。
言风小声提醒:“主子,沈公子夺魁了!”
赫连祁从往事的回忆中回过神,大手蓦然一松,只见那纤细得可怜的手腕留下了一圈红印,真是跟葱玉那般不堪一击。
红白相映,刺目的很。
沈彦君缩回手,高台上的礼官在催她上去领奖,淡淡地瞥赫连祁一眼,眼神蕴了些怒意。
“魁首怎么可能是沈彦君?!”
“明明是安陵公子夺的魁首,却落到了姓沈的头上,唐家暗地里收买了评委罢?”
“那幅画根本不配夺魁,冬景都画成春天了,和傻子没啥区别,笑死本夫人了!”
嘲讽声铺天盖地涌来。
沈彦君刚踏上高台,便感觉到了无数道不忿的视线,凌厉的眼刀刮在她的脸上。
她漫不经心地望向下方的众人:
“我为何夺魁,评委应该比我更清楚。”
少年姿容清秀,身姿笔挺如松,银灰色貂毛大氅衬得她金相玉质,姿容凛贵。
“沈小友说的不错,我确实比他更清楚。或者说,这幅珍稀的画作比我们所有人都更清楚,沈彦君为何夺魁!”
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沈彦君的画,神情肃穆。
“那是大名鼎鼎的郑老?!”
刘员外倒吸了一口冷气,今年的评委有哪些人,其实他并不知道,但万万没想到会有郑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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