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讲完,张岩与刘公公便已瑟瑟发抖。
嘻嘻~
站在旁边的王公公悄悄捂着嘴唇,差点笑出声。
“滚!”梁皇甩袖,“假设许国那边传来最新的情报,无论好坏立刻禀报寡人。”
“遵旨。”张岩与刘公公唯唯诺诺朝后退。
忽然梁皇冷冰冰地道:“如果情报是假太子被许国天牢吓怕,从而透露出自己身份的秘密,那么你俩就不用禀报了,原地自裁吧。”
“遵旨。”
张岩与刘公公只能这样回答。
……
阳光偶尔失约,但黑夜从不缺席。
陈浪背靠牢笼的栏杆,望着最后一点光线在方格子的孔洞里边消失。他轻轻咂了咂嘴唇,今天晚餐很丰盛,直到现在,唇齿还留有余味。
显然陈浪被照顾了。
除去美食,狱卒还给陈浪搬来凳子以及床垫,但陈浪只接受晚餐上的美食,其他东西全都拒绝。
直到现在才想起献殷勤,太晚!
陈浪冷笑。
好歹我也算明面上的梁国太子,许国听信谣言,将我投入天牢,而如今事情原委即将浮出水面,我就不相信,许皇得知以后心里边不愧疚?
哼~
有句俗话说得好,请神容易送神难。尽管此话带有贬义,可我陈浪还真要按这意思去做。
许国阴森森臭烘烘的天牢嘛……
既然将我请来,就别想随随便便把我送走。我陈浪,还真就跟许国杠上了!
天牢的夜晚似乎特别漫长,陈浪爬起,在黑暗中进行修炼。不知修炼多久,陈浪感觉手脚都有些疲累,脑海更是灌铅一样沉重。
该休息了。
陈浪将稻草垒起,若无其事躺下去。虽然有稻草垫背,但阴郁冷气还是从地板渗透过来,陈浪轻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着。
不知过去多久,忽然耳畔传来铁链咣当的沉重闷响。
谁?
陈浪连忙来了个鲤鱼打挺。睁开眼睛,来者又是中城令尹汤铨。
“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浪慢条斯理地问。听口气,好像并不欢迎汤铨。
汤铨很聪明,立刻明白其中含义。但他仍旧抱着零星希望问:“洪修承认自己为纵火犯,但怎样都不肯供出幕后操纵者,一心求死,不知殿下有没有办法?”
陈浪摇头:“没办法,就算许皇亲自来问,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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