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打了一年,最终以击退敌军并攻占对方两个城池结束。这一年中,叶元铮战功无数,身上的伤也多不胜数。
夜风习习,叶元铮和军师易春坐在空旷的草原上喝酒。易春跟叶元铮一样,曾经也是太子的伴读,算是从小的交情。
“明日大军凯旋归京,皇上以下旨免了你的流放,你也赶快安排人护送妻儿回京。”易春喝了口酒问叶元铮,然后又说:“绥阳伯府的教养真是不错,你哪位夫人心甘情愿跟着你流放,这一年还在那贫瘠之地,一人带着孩子,确是不易。”
叶元铮心中呵了一声,绥阳伯府教养确实“好”的很。
想起家里三个孩子和那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女人,叶元铮心中温暖一片。喝了口酒看着远处的繁星,他道:“回京看了情况再说。”
易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次回京,一个将军你是跑不了的。国公爷的冤屈,要慢慢图之”
叶元铮又狠狠灌了一口酒,“我知道。”
其实什么冤屈不冤屈,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当年皇上就是忌惮了国公府的兵权,又有人恶意弹劾,皇上便顺水推舟收了国公府的兵权,除了他心中的大患。
他早就跟父亲说过上交兵权,但父亲太过贪恋手中的权利,最终.....
“皇上最近身体如何?”叶元铮忽然问。
“我家老头子在信中提过一嘴,说是不好,大限不远。”易春把空酒坛扔到远处,哈哈笑了两声,“等太子继了位,老子就能撒欢了。国公爷的冤屈也能洗刷了。”
叶元铮笑,“你能怎么撒欢儿?”
易春躺在地上头枕着双臂,道:“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最是不喜拘束。怎奈我有个古板的老子,生生把我困的动弹不得。等太子继了位,我就请旨游山玩水,到时候就是我老子也管不了我。”
叶元铮哼笑,“那你等着吧。”
“凭咱们跟太子的交情,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叶元铮:呵呵
........
这一年宁瑾确实关起过日子,除非重要的事情基本不出门。
这日叶元铮的信又来了,这一年每隔几个月,叶元铮都会来信报平安。每次见到他的信,宁瑾都会松口气。
虽说她跟叶元铮是表面夫妻,但相处了三四年,她早就把他当成了朋友家人。他远在战场,她怎么可能不担心。
拆开信件,宁瑾先一目十行看了一遍。见都是好消息,便叫来三个孩子一起看。
三个孩子听爹爹又来信了,高兴的一路小跑过来。宁瑾把信递给秀儿,让她念。
“……敌军战败,大军不日将凯旋回京。我随大军一起回京都,你们暂如往常,等我在京都安顿好,便接你们回京都……”
“娘亲,真的要回京都了吗?”
“我还记得京都的珍味楼,哪里的饭菜可好吃了。”
“还有朱玉轩,有好多好玩的。”
……
秀儿和俊儿还有京都的记忆,两人叽叽喳喳的说京城的事情。柳儿紧紧的抓着宁瑾的衣袖,京都对他来说,是个可怕的地方。
宁瑾把他拉到一边,轻声问:“不想回京都?”
柳儿重重的点头,他记得京都里有个像娘亲但又不是娘亲的人,偷偷用针扎他,还不让他说。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对着祖母辱骂。还记得想要他姓名的两个大汉说,是夫人要他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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