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很欣慰,阿伯心善,没受什么罪就去了,比那些个儿躺冰冷监护室化疗的好太多了。
景淮默默跪在灵堂里看着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阿伯的牌位,突然红了眼眶。
人面对生死都太脆弱了,他以为他学的会漠视,可当儿子降生这世间的那一刻,他会开心激动,当亲近之人走了,他还是控制不住心里泛疼。
姬娆在灵堂门口站了很久,看着后背挺拔伟岸的男人落寞,姬娆唯有默默陪着。
“妈妈,伯娘。”
六个小孩儿双双站在姬娆身后不远处,轻轻唤了一声。
姬娆回头,景淮同样回头。
姬娆招招手,将他们四个带进怀里,走进了灵堂。
景淮牵过姬娆的手攥进大手里,搂过姬娆做为支柱。
“娆娆~”一句话道尽了脆弱。
“嗯。”姬娆默默捏了捏景淮的食指,被男人回握住。
“我都懂,你还有我。”
阿淮是景家家主,所有人都依赖他,但谁不想有个人靠着,再强大冷情,阿淮也有脆弱。
景淮将怀里人又抱的紧了紧,一臣带着五个小的跪在蒲团上,恭敬的给老阿爷上了三炷香。
扭头看到父亲靠在母亲肩上,一臣抿抿唇没说话。
父亲母亲给予他感情的教育,就是妻可依,夫可靠,踽踽独身一人,身心契合的,只有缺失的那条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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