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思邈脾气很古怪,不是那么好请来的。
就算是陛下亲自下旨。
他要是执意不来,就算是陛下也没什么办法。
“没关系,就算是今天没来,或许明天就来了!”杜如晦也在一旁劝道。
很显然。
他与房玄龄想到一起去了。
两人越是这样安慰。
程处弼就越是有种想哭的感觉。
“两位伯父,恐怕明天药王也不会来了!”程处弼苦涩的说道。
“因为....他已经走了!”
“走了?”房玄龄与杜如晦几乎同时一怔。
一个呼吸之后。
两人的面色蓦然大变。
既然孙思邈已经来过了,程处弼都还是这副表情,那就说明.....
“不不不.....”程处弼立刻便摆手道:“不是两位伯父想的那样,药王是被气走的!”
听到这句话。
两人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只要程咬金没事就好。
“你说什么?被气走的?”房玄龄眉头一皱。
“两位伯父里面请,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即。
程处弼亲自带着两人走进了府中。
....
“这是什么?”程处默满脸的疑惑。
甚至。
带着一丝的惊恐。
因为。
他看到苏文拿起了一个带着细针的东西。
从一个小小的瓶子里吸出了一点液体。
那根细针之上,似乎还闪烁着寒光。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苏文看着注射器上不断冒出的液体,淡淡的说道。
程处默:????
真的吗?
我怎么感觉有点渗人呢?
“来!帮我按住你父亲的手臂!”苏文将一手拿着注射器,一只手朝着程处默招了招。
看着苏文这些奇怪的举动,程处默一脸懵比。
不过。
他还是按照苏文的要求去做了。
其实。
程咬金的手臂就算是不用人帮忙就乐意。
不过是苏文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里有点发虚而已。
按照苏文的要求,程处默按住了自己父亲的手。
此时的程咬金依旧在昏睡。
就算是程处默按着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着蚯蚓般鼓起的青筋,苏文狠狠的咽了口唾沫。
这要是扎歪了,老程你可别怪我啊!
一咬牙。
苏文拿起注射器开始接近程咬金。
“啊......”
四周的婢女突然开始大叫起来,同时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闭嘴!”苏文冷冷的低吼了一句。
再次拿起注射器,刚要接近程咬金,却听后面再次传来一声大喝:
“简直是胡闹!都给我住手!”
房玄龄,杜如晦几乎是同时到了这里。
“滚出去!”苏文本就紧张。
这连续两次被打断,他莫名的人开始烦躁起来。
根本就没往后看,便怒吼一声。
房玄龄:?????
杜如晦:?????
卧槽?
这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哈!
竟然敢让我们滚出去了!
“小子.....”房玄龄面色阴沉下来,刚要开口。
“项羽!”
立刻。
项羽猛然间出现在众人的面,一双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然后...
没有再用苏文开口,在场之人除了程处默一人之外。
所有人都很识趣的出去了。
开玩笑。
上一个挑战项羽的人都还躺在那呢。
闪烁着寒光的针头,逐渐刺入了程咬金的手臂之中。
程咬金的嘴唇明显颤抖了一下。
不多时。
苏文便拔出了注射器。
用开水煮过的毛巾按住了针头留下的伤口之后。
苏文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也幸好是程咬金。
对方身体强壮,手臂之上青筋凸起很好操作。
这要是换一个人。
苏文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看到苏文结束之后。
程处默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看得出来。
他比苏文都还要紧张。
“结束了吗?”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这要是再来一次,他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看着。
“一个时辰之后再看吧!”
收拾好东西之后,苏文便与程处默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
苏文便看到了一脸不善的房玄龄与杜如晦。
这两人可都是朝廷大员,身份相当的显赫。
被自己那么吼了一句,自然会心中不快了。
“怎么?这就结束了?”杜如晦双眼微眯。
在他看来。
这个苏文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从这个苏文一出现,他便不停的在闯祸。
原本很是祥和平静的长安,因为他的出现,现在变得一团糟。
因此。
杜如晦很是自然的便将目前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怪罪在了苏文的身上。
“不然呢?杜大人也想来一针?”苏文挑着眉毛问道。
他当然知道这俩人对自己的态度。
说到底。
他们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才对自己如此的鄙夷。
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身份何其显赫?
而苏文呢?
了不起就是一个钟勇县男,最低一等的爵位。
而且。
在这些人的眼中,苏文得到这一切,不过是靠着长公主的身份而已。
对于这样的人。
他们当然不会放在眼里。
既然明知道是这样,苏文当然也不会给他们面子。
你看不上老子,老子凭什么恭维你?
“你……你说什么?”杜如晦面色一变,指着苏文怒喝一声。
“你一个小小的………”
“今天我不跟你计较,我们是来看望病人的!”
杜如晦看着缓缓离开自己头顶的木棍,咽了口唾沫说道。
项羽单手一捏,木棍断成了两截被丢在了一旁。
“卢国公怎么样了?”房玄龄倒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句。
“一个时辰之后,便知分晓!”苏文也懒得跟他们说话,直接来到了一旁,缓缓坐在了一块石头之上不再说话。
“那咱们就一个时辰后再走!”房玄龄同样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如果卢国公出了什么事情,你……将负所有责任!”
与房玄龄坐在一起的杜如晦,同样冷眼看着苏文。
“两位……在下救治病人,你们在旁边冷嘲热讽,像个怨妇一般说个没完,还要脸吗?”
“如果出了事情,在下要负所有责任,那如果治好了又怎么说?”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忍受两位的口臭吧?你们不是自视甚高吗?怎么不做出一点有身份的事情来?”
“除非你们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那在下就无话可说了!”
苏文实在忍不下去了,转头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话。
房玄龄:……
杜如晦:……
卧槽?
“你想怎么样?”房玄龄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应对之词,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很简单,如果卢国公的病情没有好转,在下负一切责任,任凭发落!”
“如果事实证明在下是对的,两位只需要背着在下去上朝就行了!”
苏文撇了撇嘴,好像有些嫌弃般开口说道。
看他说话的样子,就好像自己还吃了多大亏一般。
“你……”杜如晦指着苏文半天没有说话。
他现在才发现。
对方已经将他们的路堵死了。
如果自己反悔,不但会承认自掉身价,还等于自己承认自己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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