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为悦己者容,不对,应该是:女为己悦者容。
也不对,应该是:女为己悦者……唱。
哎呀不管啥了,言而总之总而言之,就是晓鸾这么高兴,是因为那个下流胚子杨不羡没错了。
唉,我本将心付明月,奈何明月照……金夫啊!
金夫银妇,金夫银妇,人人得而诛之!
于奇正脸上的表情一会儿若有所思,一会儿愁肠百转,一会儿恍然大悟,一会儿咬牙切齿,倒把陈大娘吓了一跳。心想:这孩子怎么了?没听说过他有羊癫疯啊?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晓鸾的鬼哭狼嚎吓着人呢。你说这丫头也真是,没事嚎什么嚎,把人家孩子都给吓成这样了。
陈大娘站起身,决定去严厉制止秦晓鸾这种极不道德的行为,这是她作为一个正义旁观群众的责任!
于奇正已经先一步起身行礼告辞,脸上掩饰不住的哀怨。
陈大娘同情地叹了口气,送于奇正出门了。也罢,还是让人家孩子先回去吧,再这么继续听下去,晚上尿床就不好了。
回到家里,秦晓鸾正端着洗澡水吧嗒吧嗒地往院子走,口里还在继续:“九宫八卦尽在我手万物星空山河抖,我抖,我抖,我抖抖抖……哎呀,娘,您站这儿干什么?”
陈大娘顺手拿起笤帚打了过来:“我要你抖,要你再抖,你抖抖抖……”
秦晓鸾怪叫一声,跳了开去:“哎哎,娘,您这是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陈大娘拿着笤帚对着晓鸾点来点去:“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的,整天没个正形,哼这些个流氓小调,像什么样子!”
晓鸾这才明白了,心想难道这古往今来的中老年妇女都一样吗?你们和说唱到底是有多少辈的深仇大恨啊?看来下次洗澡得唱“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了。
不过母亲真生气了,必须得去哄一哄。于是上前挽住陈大娘的手,嬉笑着说道:“娘,这不是啥流氓小调。得得得,咱不争论这个问题哈。再说了,咱这不是在家里吗?又没有外人……”
“没外人?”陈大娘气不打一处来:“人家小正刚走!你说说你,搞这些名堂,让人家怎么看你嘛?”
“他爱怎么看怎么看。”秦晓鸾撅着嘴不以为然地答道。
陈大娘气得再次举起笤帚。
秦晓鸾急忙岔开:“他来干什么?”
陈大娘气哼哼地回答:“人家就是来串个门看看你,结果你看你……”
秦晓鸾没理会母亲的絮叨,低下头若有所思地说:“不会啊。这家伙都消失几天了,突然这么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陈大娘想了一想,就把刚才于奇正说的有大客户找服装厂的事说了。
秦晓鸾“哦”了一声,心里总感觉应该没这么简单。
对了,他和杨不羡好像是狐朋狗友。难道是杨不羡告诉了他传国玉印的事?
也不对啊。杨不羡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自己:这事不能让其他人,尤其是于奇正知道。
可是那还能是什么呢,想了一阵也想不出来。
算了,既然他又不知道从哪个泥鳅洞钻出来了,明天见到他再问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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