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浩浩荡荡的队伍消失在街头,曦月惆然的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妹妹。”沈溪南做了贼般,心虚的将曦月拉到一旁,还特意压低了声音,“你别胡闹,你会治什么病?”
曦月没有马上解释,她确实不会治病,但她前世为了报仇,特意去拜师学过药理,对下毒比较擅长。
倒不是她学不到治病救人的良方,实在是当初心里不平衡,被仇恨填满,不想学罢了。
“哥,你别管,我知道一人可以。”曦月正色道,说罢拍拍兄长的肩膀,“你要相信我。”
“不是……”
沈溪南还想说,曦月已经不理他,收拾好破碎的心情,面带得体笑容走向老掌柜。
老掌柜的心情也是大起大落,先是惊讶,然后是惊喜,变成了现在的怀疑加失望。
失望的是说大话的是小女孩,一点可信度没有。
“掌柜,如果你为你家姑娘好,希望她能好起来,你就让她来找我,若你不信,就当我今日没来过。”
曦月说完,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离开了医馆。
沈溪南和梁棋授被她无比慎重的话吓得一愣愣的,刚才进医馆的是沈家大姑娘沈曦月吧?
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曦月望着赵越离开的那条街,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匹汗血宝马是不是赵越给吴家的?
如果是,那么他下一次会从她手里夺走什么东西给吴昭仪?
宠爱?
其实,今日他若不带吴亮过来,不企图给吴家布置人脉,秦依姗她可以让给他,不跟他抢,但他要想把她看上的人给别的女人,那么恕她不能答应!
“沈公子!”
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了曦月的胡思乱想,她回头看去,发现来人穿着致远侯府张家的下人袍,那人拉着沈溪南就哭求。
“沈公子!您可得救救我家公子,我家公子被关在家祠,老爷不让给公子送饭,他进去之前还被打了一顿,血肉模糊啊!”
沈溪南认识哭求的小厮,他闻言也很着急,“梁叔,你送我妹妹回府,我去一趟致远侯府。”
他丢下话,都没跟曦月打招呼就飞奔而去了。
曦月看向梁棋授,梁棋授严肃的脸努力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姑娘,我先送您回府。”
话音方落,前方就响起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曦月寻声看去,发现好些熟悉面孔。
“皇上今天大封诰命夫人,封了好几十个呢,得了诰命的人家,好多都在设粥棚施粥,有的还发米,我儿子刚才令了三碗米回家。”
“你们没领到肉?”有人惊讶问。
“有发肉的?”
“简尚书家发肉和布匹,听说杀了十七头猪!赶紧去,晚了就没啦!”
“走走走,去简府领肉去!”
曦月听着身边路人的议论,眉头深深皱起,简家商贾出身,对做买卖最是在行,经过几年的经营,如今又是富可敌国。
便是这份富可敌国,简文景才觉得自己可以左右大魏天下,害死了太子!
曦月小小的拳头紧紧握住,藏在袖子里,双眸如刀,看向简府的方向。
总有一天,她会让简家知道什么叫做倾天大祸!
“梁叔,我们走。”
梁棋授闻言有瞬间的迟钝,这语气是他家姑娘吗?
在乡下的两年里,大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仿佛全然没了同龄闺秀的懵懂天真。
还是,他看错了?
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曦月小小的身影淹没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他赶紧跟上,抛开杂念,专心保护。
回到信勇侯府,曦月直奔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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