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街上遍地是侯爷,起码要削掉三分之二。
第二件便是收回给功臣的一些特权,把开国时给出去的特权收回。
第三件就是开恩科。
第四件与百姓们都没什么关系,只跟老赵家有关,鸿照皇帝封他的兄弟和儿子为王。
曦月记忆里极好,记得很清楚,这第一件事马上便要来临。
“是,嫂子确实是不容易,这一点我深有感触。”谭氏温柔的安抚着,“只是,张老将军为何发如此大的火?嫂子还得如实相告,不然我们也没法帮你啊。”
谭氏是皇后身边得力的女官,皇后统辖命妇,很多时候都需要谭氏辅佐,倒也不是多管闲事,这件事闹到宫里,杨皇后还是得找她。
张钟氏哭得眼睛都肿了,始终握着谭氏的手,“还不是我娘家人的事,可我们毕竟跟平头百姓不一样,怎么就不能帮我娘家一把?想当初我娘家把我嫁给他,可没指望他封爵得官!现在好了,富贵了,就像把穷亲戚踢开!世上哪有这样不地道的事!”
这……
出了门又折回,贴着门偷听的曦月咋舌,张钟氏也忒不懂事了,就算顾着娘家,也不是这么顾的。
沈溪南也贴着门偷听,听罢压低了声音很无语的道:“她怎么不说是她娘家人惹了人命?”
曦月白了兄长一眼,这种事当然不能说了,肯定要把张老将军塑造成一个富贵了就抛妻弃子的人渣,她才能装可怜。
沈清台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他的脸冷下来,也没了多少耐心。
谭氏见夫君失了耐心,忙说话,“嫂子,是不是你娘家人惹了什么祸事?”
“不就打死了个乞丐吗,难道要我娘家人去给乞丐赔命?巧芳,我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些坐享其成的人,凭什么让我们给他赔命?那挨千刀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休了我,我冤呐!”
“巧芳,你可得帮我,他要是敢休妻,我就去皇后娘娘那里告他!”
曦月:“……”
沈清台夫妇:“……”
竟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以前还觉得张钟氏人不错,今日一看,似乎是看走眼了。
此时,皇宫。
宣政殿内,鸿照皇帝批阅了一天奏折,腰酸背痛的,他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很随意的问道:“今日有什么趣事。”
站成一根笔直树干的忠武侯闻言立刻接话道,“回皇上,今日致远侯夫人娘家闹了人命案子,致远侯要休妻。”
“张老是个好的,可惜娶了个不咋地的续弦。”鸿照皇帝面色无波,似乎早已料到般。
“还有吴国公家族亲强抢民女,目前吴国公还不知情。”
“齐国公又新娶了个十六的妾室。”
“鲁国公家新添置了三千亩水田。”
“嗯,先记着。”鸿照皇帝叮嘱道,话说完又坐下继续批阅奏折。
曦月离开扒着的门,眉头深皱,鸿照皇帝是一个喜欢恕罪并罚,然后斩草除根的人,父亲账下的军士们肯定不是人人干净,就算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言行都不甚注意,现在想要纠正,怕是为时已晚,这些人已经形成习惯几十年。
“哥,上回你答应打听的事,打听得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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