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一次的谈话,林国华很有成就感,觉得掌握了对付花有刚的技巧,很想再吓唬吓唬花有刚。
花俏一下子就看穿了舅舅的小心思,失笑起来。
“舅舅,放心吧。”
林国华现在对外甥女很放心,看着不过十几岁,心里头清楚着呢,其实他都有些佩服外甥女了。
“俏俏,舅舅问你个事。”他很是好奇。
“好啊。”
“你怎么知道你爸这些事的?知道了,你怎么也不慌啊,好像啥都在你的掌握中一样。”林国华问道,要是换其他女孩子,怕是早就不知道该咋办,一定哭哭啼啼地告诉家里大人了,家里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花俏心中说:因为重活了一遍,所以知道啊。
“我就注意观察,仔细思考各种方法以及会产生的后果,然后选择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花俏一本正经地说道,悄悄的向舅舅传授经验,舅舅其实潜力很不错的。
果然,听了花俏的话,林国华便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啧啧两声,“你说得真对,做的也不错。”
最后林国华还是没有留下吃饭,跟姐姐传达了下老爹老娘对外孙的牵挂与嘱咐,与花南方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他怕自己真吃了花家的饭菜,过后花老太跟她姐闹矛盾时,拿这个说他姐。
......
另外一边苏红玉觉得花俏变得让人不认识了,一时又怕花老太找她的麻烦,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继续拿捏花俏,再加上自己的事忙,短时间内就没去找花俏。
就当这段时间冷落冷落花俏,让花俏自己反思反思。
于是花俏就在家里一边安心养脚伤,一边梳理着自己人生,还时不时给花南方灌输几句读书改变命运之类的话,完全不关心外面的事,更是不会把苏红玉放在心上。
一个星期后,花俏已经可以下地正常走路。
这天,花艳早饭一吃就跑来怂恿着花俏出去玩。
花俏想着也该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了,于是带上自己从床底下翻出来的五毛钱,就跟花艳出门了。
嘴巴一刻都停不下来的花艳在花俏耳边一直说个不停,比如最近县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哪里新开了一家小饭馆,卖的包子闻着特别香;埋怨她妈老让她做家务,花北方就什么也不干,她妈太重男轻女了,然后话题一转又说她从奶奶那里偷吃了一把爷爷的花生米之类。
花俏笑眯眯地听着花艳吧唧,时不时嗯呀两声附和,让花艳说得更欢。
她觉得此时的花艳很可爱,像个走到哪儿响到哪儿的小喇叭一样。
一边听着花艳说话,花俏一边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街道。
当他们走到新华书店附近时,看到三个十七八岁的男孩站在一起喝汽水。
汽水啊,花俏想起了那个救人的少年。
花艳则直勾勾盯着男孩子们手里的汽水,羡慕地咽了咽口水,说道:“姐,那汽水肯定很好喝吧,我都好久没有吃一个冰糕了。”
一个冰糕五分钱,一瓶汽水五毛钱。
对花艳来说,汽水是只能眼红的奢侈品。
看着花艳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以及拔不出来的视线,花俏失笑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毛钱。
“给,去买两个冰糕来。”
花艳的眼睛立刻亮了,拿了钱高兴地喊一声:“姐,还是你对我好,你等着。”话都没说完人就噔噔噔往不远处的小卖部跑去了。
花俏又瞅了一眼那三个少年,这时其中一个少年转过了头跟同伴说了句什么。
是他!
花俏瞪大了眼睛,接着毫不犹豫地朝他们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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