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禹景再次转身回去料理台前忙活了。
这话的口气就像是....家长在屋内勤勤恳恳做饭,提醒熊孩子记得按时回来。
隗鹿应了一声,但是没有随便下山。
大中午的,外面太晒了。隗鹿懒洋洋地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只想静静等着自己的中餐。
等等,自己的?
不对,是她、杨令儒和禹景三人的。
隗鹿陷在沙发里面,偏头看向了不慌不忙准备午餐的禹景。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虽然是在烟火味最重的厨房,可是一举一动仍然像是行为艺术那般,优雅而得体。
她总觉得,禹景就该是一个举止得体、淡漠疏离、非常有分寸的人。
可是无论是第一次不由分说下死手。
后来在大巴上坐在隗鹿身边,与一群人挤在一起。
还是那次在酒店内蹲在她面前想要为她上药。
都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会做出来的举动。
经历过99个世界,隗鹿见识过数不清的各色各样的人,为人性中各种美好笑过,也被人性中各种黑暗恶心过。
她能感觉到,禹景应该是带有什么目的接近她。
可是她好像并没有感觉到,禹景有任何要回报的意思。
她相信因果,相信积善成德,也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
就算这一世没有,轮回后世之中,也会镌刻在灵魂里面。
她与禹景素不相识,若不是有其它目的,或者是对她有所求,是断然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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