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实在爱这个人,又怎么会任由这位戏耍他呢?
湿热的语气,在詹光的耳边吹动着,而詹光的心里却一阵寒冷。
是啊,到底是国公府里出来的人,经历了那么些的勾心斗角,又怎么会发现不了自家的小手段,只不过是不想揭穿这层遮羞布罢了。
自己虽然略有些小聪明,可到底是比不过这位,凭着次子的身份,硬生生联系着亲母,把自家的亲哥哥给挤兑到了马棚里面。
无论是心狠还是手辣,又或者是智计,哪里是这位政二老爷能够比的。
哪怕,这位政二老爷的政治投资目光,不是那么的准。
“今日这事,得给你一个教训,免得再不知天高地厚了。”
贾政目中冷芒跳跃,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不曾想,鸳鸯来了。
告知了一番老太太正在荣庆堂里等着他,因为是在家里,四周也不过是自家清客,也不过就是道了一声恼。
给詹光留了一声回来好好收拾你的狠话,就直接跟着鸳鸯去了老太太那里。
“父亲,您看………”
东院大老爷的书房,贾琏一脸无奈,毕竟他再是拎不清楚,也知道自家父亲的名声,跟自己再怎么也分割不下去的。
这边,外面刚刚传了一阵歪风,这位还躺在别家的琏二爷,立马给了妇人一支金钗作为报酬。
巴巴的跑过来问自家父亲一个章程。
“看甚么?”
贾赦翻个白眼儿,放下手中的古扇没好气道:“老子哪年不成为京城笑柄几回?这还是好的,要真赶上你爷爷还在的那段时候,你小子还要不要活了?”
“可是儿子心中实在不安呢!”
贾琏心中大声吐槽,当然知晓这件事的缘由。
不是荣国府自己家那群爷爷辈儿的豪奴干的,便是来自贾赦政敌的攻讦。
然而贾琏冷眼看着,这一阵歪风,一夜之间,贾赦贪花好色的名声就直接传遍了整个京城,荣国府都跟着受起了牵连。
那群胆子大了的,没边儿了的奴才还不至于这样,毕竟,这般流言蜚语的流传,对他们实在没什么好处。
可,政敌,不是贾琏小瞧自家的老爹。
可是荣国府大老爷,不在朝堂上活跃,已经很多年了。
又从哪里来的政敌攻讦?
也不算贾琏自谦,又或者是自怨自艾,荣国府到了如今的田地,实在是找到什么政敌来了。
现在当官的也就贾政那么一个,二老爷在工部里坐着冷板凳,一坐就是那么个一二十年。
而且就算是政二老爷的缘由,外面传出来的,也应该是政二老爷的花色新闻啊。
毕竟,这位一向端方正直。
怎么会来了自家老爹的身上?
还偏偏牵扯到了自己。
想想就觉得气恼。
什么荣国府的软脚虾,什么荣国府的琏二爷娶了那么一个母老虎,呸,胭脂虎,天天背着老婆吊打。
便是干那事,都是老婆在上面的。
一直以来都被自家的婆娘压着一头。
谣言,这完全就是彻彻底底的谣言。
“有什么不安的?”
贾赦嗤笑出声,没好气的对着贾琏说道:“你去找老太太问问,荣国府的奴才们还整治不整治了?难不成,想要被这股东风直接让老爷我丢了爵位不成?”
说着挥了挥手,把拎不清楚的儿子贾琏赶走,自己看着诺大的书房,把玩着古董,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这位老太太,无意之中,还真是帮了他的大忙了。
可,这样的,他实在是不愿意,这位老太太搞出来。
“看来这其中少不了老二的身影了,上蹿下跳的,跟个猴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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