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便瞧着章琴的肚子直叹气,“要说致远和章氏也不容易,成亲十多年了章氏才怀上,眼看要生了,致远又出了事儿……要依我看,章氏也别太想不开,这孩子虽克父,好歹是给花家留了后。要我看还是赶紧找人把致远抬回来,总不能把人就这样扔在外头吧?”
花老太太‘腾’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人的鼻子大骂,“脏心烂肺的,你安的啥心?我大孙儿咋就克父了?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那烂嘴?”
一个寡母把儿子养大,读书认字考中秀才,村里还没一个敢欺负的,这老太太可不简单,直到儿子娶了媳妇才修身养性收敛了。
想到花老太太早些年的泼辣,那人被怼脸骂了也不敢言语。
但让人去把花致远抬回来却是当前的大事儿。
那边村长刚安排了人跑落牛坡一趟,这边章琴突然捂着肚子疼的满头大汗,身下已见了红,才八个多月,这是要生了啊。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有人把章琴扶进房里,有人赶紧去请了接生婆,花老太太一会儿瞧瞧大门,一会儿瞧瞧产房,眼泪流的哗哗地。
虽然把说她大孙儿没出生就克父的人给骂没声了,可这孩子还没出生,爹就出这事儿,她也不免要多想想。
儿子发生意外的悲伤,完全把大孙儿要出生的喜悦给冲没了。
大半个时辰后,章琴还没生,去落牛坡的人回来了两个,一进门先灌了瓢凉井水,才喘着大气说:“花婶儿,在落牛坡下没找到致远,就看到几颗摔坏的菜,我们打听了一下,也没听人说那儿摔死人了,这里头是不是有啥误会?”
一句话让哭得几次要背过气的花老太太精神一震,扯着嗓子对着产房里叫得声嘶力竭的章琴喊:“琴儿,致远可能没咋地,你可得挺住啊。”
章琴一个激灵,孩子生了出来,母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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