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善意的花致远道了谢,对于单纯看热闹找优越的,花致远冷笑着看回去,把人暗暗记在心里。
他虽读了十多年书,却不迂腐,好坏人他分得清,恩怨也一向分明。
我欠了你的我记着,有机会就还。
你欠了我的也别想着能赖,不还个试试?
就像这回刘家占了他家这个大便宜,真是那么好占的?钱要不回来,刘家也总得在别处把那些银子加倍地折腾出去。
打刘德安闷棍不过是收些利钱,等将来有机会,刘家一个也别想好过。
而这些借机奚落他的,真当他是泥面儿捏的?
回到家时花老太太已经熬了一锅粥,家中不缺粮,又没做什么菜,粥比往常煮的都稠,章琴生虎头前挑着些长得不大好看的菜腌的咸菜,花老太太拣出一些洗了切碎就粥吃。
花盼盼看着那咸菜真下不去饭,前阵子天热,咸菜腌的不咸怕长毛,他们这里不远就有海,盐价不高,十文钱就能买一小坛子,吃几个月都够了,腌咸菜可舍得用盐了。
但章琴吃之前都要用水泡一泡,把多余的盐份泡出去,再拌些佐料进去,吃起来香香辣辣的可下饭了。
但咸菜对于花老太太来说就是咸菜,只有咸了才叫咸菜,其实说白了就是不会做。
从咸菜缸里捞出来的咸菜从来都是过下水就切成一块块的。
花老太太年纪大了味觉本来就不如小的灵敏,又败了银子不敢再乱花,吃着咸菜再难以下咽也忍着。
花盼盼咬了一口舌头都要麻了,干脆只闷头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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