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章琴带着花盼盼将灶房里里外外都收拾一遍,做完这些站在院子里腰腿就没有不疼的。
她刚出月子不久,月子又没坐好,身子原本就有些亏空,连日的劳累更让她疲乏的很。
扭头就看到花老太太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吃着花致远买来的栗子,却没有半点要帮忙的意思。
章琴叹了叹,虽早知婆婆不会帮忙,可瞧着了还是心里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能如何?她是儿媳,又不能支使婆婆去做这做那,只能忍着呗。
花盼盼见章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后腰,赶忙过来帮她捶腰。
忙了这半日她也累,可今日之前虽累,心里却是喜悦的,一家人共同为了生活努力的滋味不要太幸福。
可今日看到花老太太这般作派,打心里想要冲着花老太太翻白眼。
说是来帮忙,可这一上午了,连根葱都没帮着扒,就是吃了。
花老太太将一整颗栗子放到嘴里,扭头见花盼盼在给章琴捶腰,便开口道:“媳妇,瞧这天儿也不早了,午饭是要回村子再用吗?”
章琴笑,“娘,刚做完事儿,我这腰也疼,腿也疼,待歇会儿再做。”
花老太太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娇气,像我年轻那会儿,连个能依靠的男人都没有,把致远养大,又供出个秀才,日子可不比你累得多?何时叫过累?”
章琴将眼垂下,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真当她不知道花致远小时日子多苦?成亲多年,花致远也没少同她提过少时的艰苦,五岁就上山砍柴卖钱买米,丢了把镰刀怕回家挨骂,吓得一宿不敢回家,可第二日回家还是因为丢镰刀被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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