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他贪婪的目光落在肩膀露出的一角白皙,呼吸深沉起来。玄尘奋力挣扎着,她只有愤怒。手背突然碰到柔软的绒布上,她毫不犹豫用力一拽,窗帘刷的一声掉落下来,耀眼的阳光射进来,随即死亡信徒放开她,向后退却。
“你撒谎,父王他不会给任何人种上魔眼。”玄尘在阳光里大怒的吼道,她用愤怒掩饰着恐惧。“你这个魔鬼,全都是谎言,离我远点儿。”
死亡信徒眯着眼睛用手遮住阳光,冷冰的面孔比任何时候都可怕。然而,他却没有惩罚她。而是,选择离开了。他拉着门把手,没有回头,嘶哑的说。“谎言就是谎言,时间可以证明我的话。”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玄尘滑坐在地上,绝望的捂住脸庞。她不相信那些鬼话,更何况她的父王是个凡人,又怎么懂得使用魔眼呢?那些话全都是在欺骗她,诋毁她,死亡信徒就是一个充满谎言的人。
这天夜里,玄尘睡得迷迷糊糊的,她被一个很轻的脚步声惊醒了。她以为是死亡信徒,当一位灰白头发的老谋士站在眼前时,她惊喜的跳下大木床。尤隐把手指放到嘴边,压低声音说。“嘘,我可不想救你的时候被人发现,我的公主殿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玄尘小声的问。
他环顾房间,将目光落在那副肖像画上。“你母亲的房间,只有这间屋子戒备森严。”尤隐闪动着双眼,带着懊悔的声音说。“我来晚了,我以为你们全都不在了。”
“父王他……”玄尘垂下眼睛。
“那是他的宿命,他选择牺牲自己来拯救他的子民。我以为死亡信徒会杀了你,没想到他宣布要娶你。”
“不,尤隐,他是把我当成诱饵,你赶紧走,别管我,如果你被发现就晚了。”玄尘往外推尤隐。
“那他的如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尤隐眨巴着眼睛说。“驱魔蜡烛还在吗?”
玄尘拍着她的新裙子,忽然想起那三支蜡烛。“我把它放在你的木屋了,我以为在这里不需要。”
“做的好,如果被他拿走,我们很难逃走。”尤隐微笑的说。“那么我们现在还需要偷偷溜回到木屋,幸运的是,我可是这里的老熟人,没有比我更熟悉王城了。”
他们轻手轻脚的溜出去,门口的角落里有两双脚,这个干巴瘦的老谋士竟然击倒了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
“我们不是应该去木屋吗?为什么来北塔?”玄尘靠在一座雕像后面哑着嗓子问。巡逻的士兵大摇大摆的穿过长廊,消失在拐角的尽头。
尤隐溜出来查看着两旁的雕像,北塔的雕像全都是卧趴的石狮。
“没错,就是它。”他绕到这座雕像后面,接着就传来吱嘎一声。后面有扇不起眼的小门,跟石墙颜色很接近,不仔细瞧很难被发现。
“你怎么知道在这里?”玄尘在进去前,快速的扫了一眼其它雕像,没有任何区别。
“是眼睛,只有密道前的狮子是闭眼睛的。”尤隐关上门,里面漆黑一片,他点亮准备好的油灯。“这是我跟你父王才知道的密道,是为了在特殊时期用的,就像现在。”
狭窄的楼梯曲折向下,转了几个弯后玄尘已经搞不清走到哪里了。不久后变得平坦起来,最后,他们又往上走了一段路。当她爬出来的时候,发现已经置身于王城的树林里,出口是废弃的浅井,上面有很多枯萎的杂草。即便是有人发现它,也绝不会想到它是密道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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