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4年9月3日深夜,英国伦敦。
圣保罗大教堂的后殿,空无一人的教堂大厅里,英国魔法协会会长马克 M.沃森正坐在铺着羊毛毯的座椅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根近两米长的古怪魔杖,这根魔杖长足有两米,顶端有着与纤细的杆身完全不相配的篮球大小的日月雕刻。
那魔杖锈迹斑斑,甚至还有几处指甲盖大小的缺损,可沃森却像捧着婴儿一样细致轻柔地擦拭着它。
月光从教堂侧面的彩绘玻璃中透过来,照亮了沃森的侧脸,穿着华贵金丝镶边白衣法袍的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五官如画上去的一般精致,最特别的是他那有着灰白瞳孔的双目,似乎有着看一眼就会陷进去的魔力,他淡金色的头发堪堪垂落在肩膀上,这是一张不论男女都会觉得自惭形秽的脸。
突然,沃森停了下来,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教堂西侧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爆炸声,紧接着,地面开始剧烈的晃动,教堂的顶部出现了裂纹,碎石不断掉落下来,教堂外亮起刺目的白光,所有的彩绘玻璃在白光亮起的刹那碎裂开来。
沃森用那根古怪的法杖敲了敲地面,他的脚底便浮现出一个白色魔法阵,法阵喷涌出的光芒刚刚将他包裹,整个教堂就淹没在了无尽的火焰之中。
沃森手持日月魔杖,踩着白色法阵悬浮在教堂上空,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支离破碎的结界。
一枚黑色的光球在夜色的掩护之下以极快的速度超沃森飞去,而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燃烧着的教堂所吸引,一点没有发现临近的危险。
光球在沃森的身边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几道蓝光闪过,十个穿着黑袍的魔法师出现在了沃森身边,他们的位置低于沃森半个身子。
“会长。”他们齐声恭敬道。
沃森没有说什么,而是朝光球的来处看去,几百米外的空中站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魔法师,他把脸隐藏在兜帽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两人凌空对峙了十几秒,那人身形一闪,来到了沃森面前,然后一把掀开了自己的白袍,诡异的是,衣服底下什么都没有,他消失了。
那几个黑袍法师作势要追,但沃森制止了他们。
“不用追了,清点损失”。很标准的英音。
黑袍法师们化作十道黑色烟雾,四散开来。
沃森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件白袍在夜风中缓缓飘落,慢慢悠悠地落进教堂的大火中,没有做出任何表情。
一个小时之后,沃森仍旧靠在那张铺着羊毛毯的座椅上,“刺——啦”刚刚的十位黑袍法师之一史密斯推开大厅的门走了进来,他惊异地扫视了一周,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教堂竟然已经恢复如初,四周的彩绘玻璃完全看不出碎裂过的痕迹,那场惊天大火仿佛只是一场幻梦,从未真实发生过一样。
“史密斯。”沃森的声音非常有磁性,浑厚而又有少年感,但却听不出男女,就像合成的标准电子音。
史密斯闻声松开了手,损失清点报告便飞入了沃森之手,他用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纸张,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史密斯单膝跪地,不敢抬头看沃森的脸,沃森既是英国魔法协会的会长,也是欧洲魔法总会的理事长,是整个欧洲大陆乃至全世界最强大的魔法师,巨大的实力差距使得史密斯每次近距离单独面对会长时,都会感受到仿佛要窒息的压迫感。
“天堂之花,我知道你下一个目的地了。沃森露出了一个微笑,“史密斯,我有个任务给你。”
几个小时之后,意大利,罗马南部。
Gaius Julius(盖尤斯·尤里乌斯)家族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守护着魔法世界中最古老的祭坛之一“Molis(莫里斯)”,祭坛四周分布着破败的围墙,而中心则有着一座十米高的黑色尖塔,尖塔上密密麻麻地覆盖着远古时期的象形文字,塔底希腊诸神的浮雕。传说这是魔法的起源地之一,上古时期的伟大魔法师Gaius Julius Molis(盖尤斯·尤里乌斯·莫里斯)在此参悟出了最初的魔法,在祭坛中心的黑塔里,就存放着莫里斯曾经使用过的魔器,因此,居住在附近的尤里乌斯家族将其作为家族的荣耀保护了起来,时刻派驻了十名魔法师守卫着这座祭坛。
然而就在刚刚,一朵蘑菇云在这古老的魔法圣地冉冉升起,爆炸的闪光使这里宛如白昼,强烈的冲击波将象征着尤里乌斯家族荣耀的黑色尖塔击断成了两节,十名穿着暗红色长袍的魔法师倒地不起,俨然已经一命呜呼了。
沃森站在祭坛上空,目光冷冷地看着一地狼藉的祭坛,尖塔中的魔器已经不见了。
“你赢不了的。”他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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