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发自内心的不赞同,甚至是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可奈何,现实是那么残酷,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管心中有多么的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用意,尤其是看到那些兄弟们的眼神,渴望中又有着丝丝的哀求之意,就是心中一软。
“好,就这样办!”
他堵正明是一个孤家寡人,可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最起码还有大伯照应着,然而,身前的这些兄弟却不行,不仅上有老、下有小,还欠着一屁股的债,生活极为的困难潦倒。
可谓是艰难度日。
如果事情顺利的话,不仅是他堵正明,大家的生活都可以得到极大的改善,何乐而不为?
想到这里,堵正明愈发坚定了决心,搏一把,没有什么不可以。
行动很顺利,出奇的顺利,完全出乎堵正明等人的意料,他们几乎没有怎么动手,轻易就控制住了整座宅院,并开始大肆搜刮起来,每一个人都背着一个小包裹,架着早就昏死过去的百户,扬长而去,身形很快就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次日——
几乎是太阳刚刚从东方露出头,随着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来,尤其是一队队的衙役四处搜寻,在大街上乱转,还有一队队城防营的兵卒出现,整个常德城就像是炸开了锅一般,等到中午之时,这种紧张的氛围达到了丁点。
大街小巷之上,到处都是纷杂的议论。
“听说了没有?昨天夜里,城里发生了一桩近乎于灭门的惨案,死了十几人,那家的老爷还被人绑了去,索要赎金。”
“怎么可能没有听说?被绑的人就是城防营的一个百户,那个钱粮官,家里可是富得流油,单单是家里的良田,就有百亩之多,更不用说还有好几个商铺了。”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是哪来的绑匪?胆子可真够大的啊,不仅杀了人,没有远遁千里,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地索要赎金,这份胆气,真是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不怕被抓到吗?”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绑匪不仅胆子大,居然敢绑架城防营的百户,朝廷的命官,还真够贪的,犯下这样的命案,就算人家给赎金,他们敢拿吗?就不怕城防营将他们统统围剿了?”
都在热情的议论,却没有人人自危的景象,更没有任何的骚乱,尽管出了天大的人命案,城里沸沸扬扬的。
知府衙门——
一袭官衣的知府曹志建不怒自威,静静地看着下方的捕头范浩,仅仅只是一个眼神,眉宇间荡漾出一抹冷意,就给后者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冷汗直流。
“范捕头,到现在还没有查到凶手的身份吗?”
“大人——”
范浩答应一声,当即单膝跪地,头都不抬地继续说道:“大人,那些贼人太狡猾了,不仅个个蒙面,整个百户的宅子四周,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属下觉得,绑架勒索,更像是贼人们的幌子,实则就是为了转移官府的注意力,恐怕并未想要得到赎金。
而且,那些贼人的手法非常的老辣,自始至终,被害人的家属,乃至于幸存下来的下人,都没有看到他们的相貌,乃至于体型特征。
就连声音也是明显伪装的过。”
“一群饭桶!”
曹志建很不耐烦,听完捕头的话之后,却是底底喝骂了一声,转瞬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却也只是语气略微缓和的问道:“难道就拿那些贼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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