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傅承心里刚有了点希望,却看他们要把涂辰拉走,立时着急了起来,这一着急伤口就被扯到了,“啊!“
但她现在哪里有精力管什么伤口不伤口的,一心只想知道自己父皇母后的下落。
“等一下,你说有很多死人,可有发现我的父母?”
这次面对范傅承的问题,涂辰却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公子的脸色,希望他能给自己个答案。
赵清和也感觉到了涂辰的目光,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手里的拳头微微捏紧了些。
“无论如何,还请你务必告诉我。”范傅承带着哀求的眼神紧紧地看着涂辰。
“姑娘,你真是说笑了,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你父母呢?”
涂辰那么机灵也看懂了自己公子的意思,所以现下只能指东打西,蒙混过关。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范傅承早就看出来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然刚才那个女孩就不会叫自己范姑娘了。
见涂辰不愿吐露事情,有意瞒着自己,范傅承心里也大概知道了答案。
看来自己父皇母后没有和自己在一起,那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呢?千愁万绪就像万千青丝一样,紧紧地缠绕在范傅承的心间,让她不能顺畅地呼吸。
“你不要这个样子,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嘛?”看着病榻上的人眉蹙春山,泪似珍珠拈不散。
赵清和心里也是愁绪一片,声音幽深低沉,带着劝慰之意。
一语劝闭,病榻上人的情绪并没有好转,赵清和知道自己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她不知道自己父皇母后的事情,是不会好过的。如此看来,自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没有,乱葬岗里并没有你父母。想必义军应该没有为难他们,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赵清和之所以这样说,是想给范傅承一个没有尸体就证明还有活着的希望,有了希望她也才能活下去。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范傅承和他的父皇母后早就做好了一起赴死的打算,所以他这样说并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反而只会让她心里的伤口无限的加深,再加深。
果不其然,听到赵清和的回答,范傅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确幸,只有难以言喻地失望和痛彻心扉地难过。
“生路?生路早就没有了。”眼泪划过嘴角时多了一抹苦涩的笑意,笑意中夹杂自嘲的味道。
“范姑娘”看见她失落又无力求生的模样,赵清和心里越发的难受了,本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但是还是没有那个勇气,或者说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谢谢你们!我想一个人待会。”
范傅承直接打断了赵清和的话,现在对她来说,孤独是最好的屏障。说罢将脸别了过去,不再和他们有任何的交集,连眼神都不允许。
见范傅承不愿再和他们交流,众人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站在朗朗星空之下,赵清和怅然若失,此刻他的愁绪就像这漫天的星星一样,只增不减。
而这种体会,他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他在心底暗自思量着,自己虽然担心她,同情她,但也不至于如此的着急,到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也或许在某天会有人告诉他这个答案。
……
“公子”此时说话的是赵清和的另一个随从金酉。
只见他身材魁梧,黝黑的皮肤下长着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犹如上古的战神一样,气势豪迈,狂野不拘。
“金酉,你怎么来了?是父亲那边出什么事了嘛?”
金酉肯定的点了点头,继而说道:“老爷,让我来找你。说有要事相商,让你赶紧去一趟。”
一转眼之间,赵清和才想起自己与父亲吵完架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了。
当初他说要资助赵业起义,自己就全力反对。可他根本不听自己的话,最后他还是一意孤行出钱资助了义军。
半个月前起义军打到了京城脚下,准备要攻城的时候,他还竟然要上战场。
当时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给气晕了过去。战场可不是商场,稍有不慎就会丢性命的。
自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好好做自己生意不好嘛!干嘛要掺和到政事上去?
于是就跑去劝他,可他呢?不但不听还和自己吵了一架。说自己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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