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看来,自家弟弟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读书不成,习武不能,只会鼓捣这些鸡零狗碎的勾当!自己在的时候尚且能够管住他,若是自己去了,就赵庭平那副德性,没几年就能把家产败光了。
因此,培养伯爵府的继承人,那是迫在眉睫!可惜伯爵府子嗣不旺,自己这些年来唯有一女,赵庭平看着是不行的,目前唯一合适的便是他刚出生的儿子——赵怀玉,日后善加教导,也是来得及的。
老太太看了一眼跪在下首的赵庭平,心下也有些不忍,叹气道:“虽是你二弟做错了事,但到底也不是故意的。”
赵庭平狠狠点了点头,赵琛气急,“母亲!”
见兄弟俩剑拔弩张,立于赵琛一旁的妻子朱氏说道:“内宅的事哪有爷们插手的份,叫下人们瞧着也不像,二弟还是赶紧回去读书吧!”
见状,赵老太太点了点头道:“老二,你先下去罢!”
见母亲也这样讲,赵庭平不好再说甚么了,捏了捏拳头道:“儿子明白了。”说完便不情不愿地离去了。
见他这般,赵琛气苦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二弟竟这般糊涂,纵得底下妾室犯下这么大的罪过,这今后让京中如何看待我们赵家!”
“罪过再大,大不过臣从君,妻从夫!”
“母亲!你看看二弟,可是有出息的?与其叫他像现在这般每日里花天酒地的,败坏府上的名声和家业,还不如严加管束,莫叫他们在外面胡来!”
京城卿贵中仗着祖上余荫,不知上进的勋贵子弟也不少,那无论是哪家,都深知所谓“妻者,齐也。”宠妾过头,只会令家宅不安,兄弟阋墙,若是到了顶峰,就会累及官声!他们可能会宠爱小妾,但绝不会宠妾灭妻。
想到这,赵琛的面色愈发低沉,“依儿子看,是该好好将二弟好生磨个几年,多读些圣贤书,也不求能够满腹经纶,金科取仕,只要能够多学些道理,将心思用在正道上!”
赵老太太老于世故,岂有不明白的呢?若赵庭平学好了,明白事理,自然也能为伯爵府助一把力,这些年,因老二房中那些乌糟事,连累的伯爵府的名声是越发不好听了。
见母亲面色犹豫,赵琛遂缓了缓语气,说道:“如今老二家的去了,咱们家总得给叶家个交代,倘若人家见着自家女儿死后二弟房中依旧红袖添香,那叶家可能忍下这口气?想要做个四角齐全的亲家很难,想要找茬闹事却是再容易不过……况且这件事说起来终究是咱们赵家不光彩!”
赵老太太一时也有些语噎,旋即想了想,又深以为然。她沉吟一会,遂道:“既然事已如此,倒也没什么说的,这事就按你说得办。”话虽如此,但心中深知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少不得要煞费苦心调教一番,才好拧过这性子来。
赵琛见母亲想通,不觉心下一定,旋即转念一想又犹豫道:“那辰王府那边……”
“不至如此。”赵老夫人摆了摆手,“若怀玉日后能得到辰王府的倚靠,对咱们家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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