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处在战争中的雨隐忍者来说,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是一种煎熬,四大忍村加起来超过一万名忍者将村子团团包围,令这个常年饱受战乱的村子彻底陷入了绝地。
从最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绝望,仅仅只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里,雨隐忍者在几名晓组织骨干成员的带领下,发起了不下二十次突围,然而每次的结果都一模一样,无论他们如何冲击,包围着村子的阵线始终稳若金汤,甚至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尽管由于海月的蝴蝶效应,很多事情早已变得面目全非,但有些东西依然有它内在的因果,或者说宿命。
比如赤砂之蝎,在跟他的奶奶千代的赤壁之战中遭遇了一场出人意料的败仗,死于当年自己亲手制造的两个傀儡‘父’与‘母’的剑下。
再比如迪达拉,主动冲进木叶忍者的阵营中,当着纲手的面展示了自己的终极艺术派大星。
一次自爆直接将入侵雨之国的木叶忍者炸死了八成,甚至连半个雨隐村也被一起夷为平地。
还有飞段,在战斗中力竭倒下,身体被敌人分割成数十份,分别埋在不同的地方,死亡似乎也只是时间问题。
唯一活下来的是角都,但也被爆掉了四颗心脏,仅剩一颗土属性心脏勉强苟住了一条命。
夜晚,万籁俱静,纲手坐在帐篷里,双手攥着手下呈上来的伤亡报告,死咬着下唇,一双美目中痛苦与悔恨交织着。
上面的每一串数字,都能令她心惊肉跳好一阵子。
实在是太惨烈了!
这次入侵雨之国的木叶忍者总共有两千五百人左右,一场爆炸,存活下来的数量只剩下一个零头,这还是把伤员计算在内的结果,如果减去那些重伤的,仅有三百多人还有战斗力。
开战之前,纲手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战损比会恐怖到如此地步,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估。
可以确定的是,这次哪怕赢得战争,木叶一样会是损失最大的那个。
“我就不该听那家伙的蛊惑,雨隐村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下子牺牲了两千忍者,回去以后该如何向村民交代啊……”
纲手又是自责又是叹息,忍不住在心里迁怒起了某个撺掇她的男人。
话音甫落,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抱歉,纲手前辈,我也不知道迪达拉会把目标对准木叶,这是我的失误。”
纲手蓦地转过头,发现海月不知何时出现在帐篷里,同样一脸自责。
“我刚只是随口抱怨两句,并不是真的责怪你,这种事谁也预料不到,都怪那个该死的迪达拉,他不是岩隐叛忍吗?为什么不去向大野木展示他那见鬼的艺术,偏偏就挑中了木叶!”
说到后面,纲手气得又是一阵抖动,幅度很大,非常壮观。
海月觉得自己闲暇时间应该多来纲手这里坐坐,几乎每次来都会有福利,也能令他的心情迅速好转起来。
“这应该是因为前辈担任联军统帅的缘故吧,迪达拉满脑子都是让更多人见识他的艺术,可能在他想来,在联军统帅面前自爆,比在其他人面前自爆能得到更多的认可。”
“就因为这个?”纲手愣住了,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海月反问道:“一个不惜将自己的身体变成炸弹,随时准备死给别人看的家伙,脑子里的想法怎么可能跟常人一样?”
纲手无语,说的太有道理了!
“我的确不该当这个联军统帅,好处一点也没捞着,反倒为木叶惹了一身麻烦。”
说到这里,纲手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有多少人了解迪达拉的性格?”
“迪达拉在加入晓组织以前,经常为别人提供黏土炸弹,他自己也会去一些人比较多,或者有地标类建筑物的地方引爆炸弹,以便于向更多人展示他的艺术,我想,只要遭受过黏土炸弹摧残的国家,应该都很了解那家伙疯狂的性格吧。”
“这么说的话,岩隐、砂隐跟雾隐都很清楚迪达拉的性格,只有我们木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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