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苏只背着那个掉了漆的军用水壶,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一直到出了这片小低谷,梅苏苏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村子,松了一口气。
看到空空如也的背篓,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捡点柴火,家里都没有烧的了,姑苏稷,你进山到底为了什么?”
总不至于抢黄马寨人都一只野兔子吧?
姑苏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跟梅苏苏一起弯腰捡干枯的树枝。
他也需要柴火,爷爷还病着。
他想问梅苏苏要点那个水,可也明白梅苏苏水壶里一干二净,都是他亲手用没的。
最终他没有开口,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他尽力就好。
梅苏苏看到了村口一声不吭就走的姑苏稷,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即便一起经历生死,他还是对自己没用上辈子的另眼相待吗?
叹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就碰到一个人。
“苏苏!”
梅飞扬的喊声让梅苏苏顿住脚,看到来人冲到自己跟前,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
“你怎么一个人进山?不知道这天寒地冻的,一个人出门很危险?”
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
梅苏苏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
面前的梅飞扬是梅家唯一一个对她还不错的人,可惜因为人在县里工作,很少归家,对她的照顾有限。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梅飞扬伸手把她肩膀上的背篓接走,带着人往梅家走。
“为什么出那么大事情,不让人去找我?当我的话是耳旁风?说了会护着你,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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