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
她和他相识的当天晚上,两人在一栋开发失败的烂尾楼里,靠着肉食罐头和能量饮料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你叫什么名字?”狼蛛问。
小姑娘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大概是不愿说出自己的名字吧,又或许是没有名字。
两人相视无言,半晌后狼蛛扔掉了被他吃的只剩个空壳的罐头,望着小姑娘犹豫片刻再次开口,“不管你以前的名字是什么,以后你就叫Red widow(红寡妇)吧。”
狼蛛话音刚落,便打开一瓶能量饮料,咕噜咕噜仰头一饮而尽。
小姑娘听后微微一愣,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功夫,就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了这个新名字。
抬头看了眼远处被狼蛛丢掉的空罐头,再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才吃了三分之一的牛肉罐头,有了名字的小姑娘忽然咧嘴一笑,将剩下的罐头双手递给狼蛛。
狼蛛见状有些失神,却也没怎么做作的接过了小姑娘的罐头。
看着小姑娘那时还略显稚嫩的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个十七岁开始就双手染血无数,终日与死神为伴的男人,竟也是情不自禁的心头一暖。
那个罐头,狼蛛最终还是剩下了三分之一重新递给小姑娘。
小姑娘也没有推辞,接过后狼吞虎咽几口给收拾干净,显然是没吃饱,不过小姑娘很乖巧的没有跟狼蛛提这件事。
这一天,小姑娘有了名字和……家人。
————
三年后,南非某小国。
二十五岁的狼蛛带着二十二岁的红寡妇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两人一路沉默不语,直到七拐八弯的走进了一家地处偏僻的寒酸农舍,这才卸下了各自身上的一些简易伪装。
他们之所以这么小心翼翼,是因为两人半小时前,才联手做成了一单震惊整个佣兵界的大任务。
他们暗杀了一国总统!
虽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国,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一国总统也不可能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略施手段就能暗杀掉的。
这次任务艰巨,而狼蛛依然将红寡妇带在身边,说明他已经认可了这丫头的实力。
跟着狼蛛经历了三年的佣兵生涯,红寡妇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经世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了,最近她的名字,在中东一带的佣兵界也传的很是广泛了。
两人为了躲避当地武装力量的追捕,躲在这间很多年前就被‘死亡天使’买下来当做据点的农舍里,享受着那劫后余生的惊险刺激。
狼蛛脱掉了被汗水浸湿的上衣,快速用某种特殊的呼吸法调整自己的体温,使自己的体温加速下降到正常值。
红寡妇一脸艳羡的看了他一眼,同时也看到了印在狼蛛胸膛上,那个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过的‘狼蛛’纹身。
伴随着主人呼吸时胸腔的起起伏伏,那家伙也好像活过来了似的,摆动着自己那八只有力的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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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红寡妇也看到过这个小家伙,但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感到新奇,所以不自觉的就盯着那个纹身,看的入了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狼蛛将自己的体温调节到接近正常值后,地上那件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没干透,他看着盯着自己怔怔出神的红寡妇,咧嘴一笑调侃道:“不用羡慕我,这里就咱们两个,你要是热的话也可以脱的。”
红寡妇甩了他一个白眼,跟着用她那纤细白皙的葱指戳了戳狼蛛的胸膛,“这个小家伙……从我认识你开始就在这里了,它跟了你很久吗?”
“嗯,我十七岁那年在狼蛛佣兵团做了佣兵,也纹了这个团里的标志,不过二十岁那年佣兵团在一次任务中全军覆没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从那以后‘狼蛛’就不再是一个组织的名字,而是一个佣兵的代号,而我,也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这个标志真正意义的人。”
“现在我是第二个了!”红寡妇展颜一笑,为了不让狼蛛的思绪继续徘徊在不好的回忆里,她用这种很笨拙的手段转移了狼蛛的注意力。
狼蛛一眼看穿了这丫头的用意,但也没有点破,而是很配合的收起了那副掺杂着几分悲伤的表情。
红寡妇似乎在因为自己的功劳而沾沾自喜,脸上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很威风的标志啊,我也想要一个!”
“你一个小姑娘,纹身干什么……”
看到狼蛛吐槽一句转过身子,不再给自己展示他那只会动的小狼蛛,红寡妇不禁撇了撇嘴显得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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