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沈询，而是因为那过热烧融的枪管本身。
满地的无数子弹和弹壳粉碎成灰，累积起来的金属粉尘，竟是将这地面硬生生的垒高了几分，一脚踩下去，便是不坚实的感觉。
明亮的灯光从头顶投射下来，照亮了沈询俊美的面庞，照亮了男人裸露部分残破管线的上半身，也照亮了他脊背上那副宛如真实的刺青地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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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小姐，不用顾忌我的状态，就算还要再来一会，我也是还是能继续奉陪的啊。”男人声音轻松而愉快，似乎根本不像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消耗能量极大的战斗，隐隐充斥着一种癫狂而肆意的意味。
他玩笑着道：“不如说，能继续下去的话，才是再好不过了，要是每天都能来这里进行'打潮'训练，我恐怕……”
“在那之前，你的身体会先一步崩溃的。”魁小姐淡淡的打断了他要往下说的话，反而是感觉他现在这副正常的表现下，疯的更加彻底了：“灵能是万能之力不假，但在使用时也需要受到容器质量的限制，你的身躯虽然受到过[真武道箓]的污染侵蚀，保有一定的适应性，可说到头来，却也毕竟是没有植入过任何一个转化器官的白板，一旦力量使用的过多，便有极大的可能需要面对各种不适后遗症。”
沈询愣了一下，本能的点头的答道：“……行，我知道了。”
除了寥寥的几个人外，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后，他还真是少有的感受过这种被关心的感觉，摆脱了往日幻音的纠缠，直到此刻，他也是终于能感受到几分温暖和炽热了。
——这种感觉……
——不差。
似乎是并没有察觉到沈询这短暂的失神，魁小姐的声音淡然如旧：“通过这一场的测试，你具体能做到哪种程度的话，我也大概了解了，比起大公司专门设立的打手部门培养出来的家伙虽然仍有不足，但这差距也只不过是在广泛应用技术方面而已，等你补上了相关的战斗义体和植入器官，想必，也就距离他们的水平差不多了吧。”
说到这里，她少有的露出了笑容：“新仙道各个技术流派间划分的规则不尽相同，鬼仙有鬼仙的境界，人仙有人仙的境界，按你最为熟悉的古武道来说，在第二境达成了无人相的修者之中，你的战斗能力也可以算得上是能论拔尖了，那种操控超流动之风解离物质的手段，其单纯的物理破坏力，更是很难有人能针对性的做出应对。”
和公司打手之间的差距沈询倒不是说意外，毕竟，只算主世界度过的时间，他“修行”到现在也不过就是一个星期都不到的时间，要是这就能比得上公司人几代积累的技术结晶，这才是最为离谱的呢。
——更何况，他这不还是没把[北辰妙见]这个他最大的底牌算进去嘛。
“说起来……”
忽然间，沈询问道：“要是不限制使用任何手段的话，现在的我，比之魁小姐你又是有多大的差距呢？”
“必败无疑。”她只是说出了四个字，平静的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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