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人是什么情况?这个......这不是咱们毕业那年出门旅行的照片吗,我们当时可是临时改道去的黄山,你看这个角落!”
林诺越翻越心惊,啪得一声合上相册,看着面无表情的宋初发怔。
原先是不认识且没有留意过,现在再看,那个叫做石昆仑的人岂不是一直徘徊在宋初的身边?
从小到大!
二十几年!
“宋初,他绝对有问题,你千万不要被他那张老实人脸给骗了。”林诺认真地道。
“嗯,我知——”
叮咚~
听到门铃响,林诺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谁啊?”
门外的人过了几秒才回答:
“我是石昆仑,住在楼上那个。”
林诺刷的一声站起身,把宋初按了回去,蹬蹬蹬跑去开门。
拉开门,石昆仑看到穿着睡衣光着脚的林诺,瞳孔一缩:
“你怎么在这里?”
林诺扯扯衣领,抓了抓:
“你别这么大嗓门,我刚睡醒,还迷糊着呢。”
他脖子上好像有几天前被蚊子叮的包,还红着呢。
“你在阿初家里做什么?”
石昆仑在背后捏紧了拳头。
还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至于脖子上那个红点,呵呵,当他傻吗,吻痕是嘬出来的,都是成片的好吧?
“都说了刚睡醒,你说我们在做什么?”林诺倚着门框,斜了他一眼。
“不可能!”石昆仑不假思索地道。
“这有啥不可能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我这么血气方刚,啥都有可能的好不好?”
林诺流里流气地甩了下头发,笑容猥琐。
“阿初。”
石昆仑的目光越过林诺的肩膀,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宋初。
宋初的神色如常,笑看林诺胡说八道,并不打算澄清解释。
石昆仑明白了宋初的意思。
一记重拳捶在门边的墙上,震得这层的顶板都抖了三抖,数不清的灰尘簌簌落下,楼里不知谁家的宠物狗开始汪汪乱吠。
“也罢。也好。最多不过几十年而已,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石昆仑的拳头还顶在墙面上的那个坑里,刚刚雷霆骤起的面色已经风平浪静,干脆利落地转身上了楼。
林诺目送他走远,等到楼上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撞门声,捂着小心肝咽了下口水,松了口气。
关好门,才一转身,他的耳朵就被宋初抓在了手里拧了一圈。
“好汉饶命啊姐!我这不是为了帮你赶人吗?”
林诺委屈地撅着嘴,还挤出两滴眼泪。
真不是他想哭,是疼的,还有刚才被吓出来的。
“馊主意。”宋初松开手,评价道。
“好用就行啊,”林诺揉着自己的耳朵,咧着嘴笑,没刷的牙有点黄,“你看,他这不是说了不会再来打扰你了吗?”
“呵呵。”
宋初对此不做评价。
石昆仑的话能信才有鬼。
同样的话她听过无数次。
同样听过无数次的还有那句“我这次一定能打败你!”
按照石昆仑自己的解释,这个“不会再来”的“再”字是有时间刻度的,两百年不来是“再也不来”,两天不来也是“再也不来”,反正他又没说是在多长的时间段里“再也不来。”
“你也不怕刺激到他,哪天半夜把你套麻袋打闷棍。”
宋初觉得林诺的小命危矣。
“呵,”林诺轻蔑一笑,“那也要我先走出家门吧?”
......行吧,这死宅还挺有自知之明。
将林诺赶去刷牙洗脸,宋初坐在沙发上微微抬头,看向屋顶。
石昆仑已经不在楼上的三居室里了。
估计,这块石头应该能在她眼前消失很长一段时间。
过几天去找宋爸爸他们的时候,要不干脆隐藏掉自己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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