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花浅兮的眸光微微下移,落在陵煜缠满纱布的胸膛,洁白的纱布又是沁着殷红。
“不碍事,”陵煜撑着床沿,吃力地坐直身体,眉眼柔和,“倒是你,睡了三天三夜,那天受了不少惊吓吧?”
花浅兮的呼吸一窒。
要是说在牢狱里反杀狱卒是她最想忘掉的记忆,那么那一天便是花浅兮根本就不想回忆起的记忆。
可是梦魇却挥之不去。
“我没事。”花浅兮垂眸,声音细细软软。
那天回到陵山寨后,她失神的跪到了天边快要拂晓。
最后站起身,花浅兮终于克制不住的俯面晕倒,额头重重的磕在了青石板上,陷入了昏厥。
磕破的伤口迅速蔓延着殷红,流满了花浅兮白皙的小脸。
在深夜里略显可怖。
侍女见状,慌乱的将小丫头送来了医坛。
医坛里忙忙碌碌的老神医刚刚为陵煜止血,正准备去守着炉子熬药稍稍歇息,迎面又是众人拖来一个晕倒的。
老神医焦头烂额。
花浅兮像是昏死了过去一般,一躺就是三天三夜。
陵煜苏醒后,便时不时侧目审视着睡在自己病床不远处的病友。
“大祭司已经有了新的人选继位了,你不必担心。”看见她茫然的环视四周,陵煜又是静静的翻了一页书,沙哑的声音压抑着悲恸,“侍从没有寻到云霖的尸首骨骸,祭陵里云霖的墓只有墓碑,如果你还挂念,可以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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