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七虹、朱化石回到家的时候,只见门后接连走出四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沧桑老人,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两名女子,约三四十岁年纪。
“你们两个……吓死姑姑了!”一个清秀的女子泫然欲泣,她名叫朱清雅,是朱七虹父亲的亲妹妹,也就是他姑姑了。
同时也是朱化石的姑姑。
“小兔崽子,跑哪去了?刚才外面那么凶险,骊山深处大妖都出现了!”朱育晖几步抢将上来,一把提住朱化石的耳朵,声音里满是担忧。
“啊,爹,疼!疼!”朱化石连痛呼道。
那白发苍苍的老人立刻沉了脸,喝道:“朱育晖,干什么,想被你老子再打一顿?”
朱育晖只好放下揪住朱化石耳朵的手掌,讪讪道:“爹,我不是教训化石吗,你咋反而还教训起我来了呢?在小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老人喝道:“面子,面你个头,那值几个钱?”看向朱七虹和朱化石,又登时露出笑容,不住点头道:“好,好!人没事就好!”
“化石、七虹,快进来,你们受伤了没?哪里伤着了?化石,娘亲看你身上怎么有血啊?”
最后那女人,就是朱化石的娘亲,名为袁蔓,担忧地上下打量朱化石,生怕朱化石受了伤。
先前骊山大妖出没,她可吓死了,尤其当知道了儿子朱化石没进入地下防御工事的时候!若非朱家族长下了死命令,不允许任何一人擅自外出,族人们又加以拦阻,拦住了她。
不然的话,她早就跑出去寻找朱化石,而不呆在地下防御工事中等待消息了。
朱化石拍着胸脯,咧嘴一笑道:“娘,我没事。对了,那头凶禽刚出现的时候,虹哥儿受了伤。”
“什么?!”
老人朱达弼、朱清雅、朱育晖、袁蔓四人都是一惊,只见朱七虹嘴角有血迹,面色略显苍白,确实一幅受伤的样子。
“七虹,伤到哪了?快,进家里疗伤,我哪里还有一些药草。”朱清雅连道。
朱七虹轻声笑了笑,说道:“姑姑,不必了,这伤势只是小伤,不小心被波及了,不碍事,我调养几天就自然痊愈。”
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确实在一开始凶禽现身的时候,遭受波及受创,导致晕厥了过去,但他醒来后,查探了一番身体情况,只是小伤,不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他搬运内劲,疗养数日便可痊愈。
对此朱七虹可是有着经验的。
“爷爷、姑姑、大伯、伯母,我先回了,换洗一身干净衣裳。”朱七虹说着转入一旁的房屋,那是他父母留下来的遗物。
“唉,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自闭啊。”朱达弼低叹,露出悲色。
他有二子一女,二儿子朱育澜、二儿媳裴采音——即朱七虹的生父母——皆在十二年前的鼠疫中逝去,自打那以后,朱七虹便越来越寡言少语了。
当然啦,在那鼠疫大灾之前,朱七虹已经十分沉闷了。
朱清雅也是眼眶通红,那一场鼠疫大灾,不仅让她的二哥与二嫂去世,已和她订了婚的未婚夫,同样因鼠疫过世。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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