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景,我被吓一跳,但还没两秒钟,玄君已经蒙住了我的眼睛。
季末扬哐当一声踹开门,随后我就听里面一会哭喊一会砰砰乱响的声音,我担忧问:“老板能对付厉鬼?”
“……”玄君没告诉我,但没有多一会我就听见惨叫的声音,周围忽然安静了下来,玄君把我的手放开,屋子里面躺着曹萧的大哥大嫂,季末扬给他们盖了被子。
曹萧跑进屋子里面去看,抱着他大哥哭了起来。
季末扬说:“老爷子的魂魄被麻瘸子的魂魄吃了,但我也打散了麻瘸子的魂魄,你别伤心了。”
季末扬说完就走了,我还是少能听见他劝慰人的。
出了门季末扬看玄君:“你怎么不动手?”
“死在我们手里,不如死在麻瘸子的手里。”
玄君解释的轻飘飘的,但我至今觉得,他是想看季末扬大显身手。
我离开玄君去看季末扬,打量他问:“你身上是什么东西,魂魄么?”
“小孩子不要插嘴!”季末扬不肯回答我,我便没有继续问,季末扬那么大的人了,不该我操心他,该是他来操心我。
知道这些,心就放到了肚子里。
工作久了,祸闯的也就多了,看人看事不敢说,看季末扬却比谁都清楚。
我从到研究所开始,闯祸的次数比我买衣服的次数还多,细品,不是买衣服太少,就是闯祸太多。
好在我一年逛街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也禁不住每次闯祸,季末扬都奖励我一套衣服,我不买,他给我买。
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总而言之,没安好心。
每次闯祸小张都会狗腿问我,也不怕把季末扬搭进去。
其实小张不懂,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深山葬剑,冬寒花开,不磨不锋芒,不苦不花香。
道理呢就是,水清无味,人安无趣,季末扬那么有钱,我不帮他折腾,那他怎么能铜皮铁骨呢?
但道理呢总是道理,而实际上,我不死,他就不会死!
罗绾贞说我们相克,那她怎么不说我们相生?
盘古开天本来就是一体,推开天蹬开地,昼有日夜有月,山河风雨都是对立的,可又相辅相成,这不是道理么?
俗气的人才不明白,有一种人生来就是守护,有一种人生来就是被守护。
季末扬就是我的守护,我不死,他可敢去死?
所以我没事,他自然没事。
至于他身上的那东西,总归会比我命久。
因为我死了季末扬才会死,季末扬死了,那东西才能死!
理解下来就是心安!
曹萧大哥很久才起来,说是伤了元气,要等几天能恢复,而曹萧的大嫂,则是害怕的不敢抬头。
曹萧也没客气,他大哥躺着的时候,他说:“我给你五十万,你离开我大哥,爱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然你就去坐牢,我自然有办法。”
曹萧的大嫂一哆嗦,她看着丈夫奄奄一息的样子,矜持了一会说:“一百万,我就走。”
“没有,六十万。”
我就看曹萧跟他大嫂开始讨价还价,最终八十万成交了。
曹萧一天也不让他大嫂多留,早上起来就开车带着他大哥大嫂去离婚了,他大哥是个老实人,虽然为难,但也没违背曹萧的意愿。
曹萧去给他大哥大嫂办离婚手续,罗绾贞跟着曹萧媳妇去了曹家坟地,到底是专门下墓摸金的,亲自把曹家所有骨骸都打包上车,竟然眼皮都不眨一下,而且曹萧媳妇对墓地的事情懂不少,动土之前,跪在地上磕头,磕了头敬酒烧香,贡品一大堆。
所谓有钱好办事,曹萧的人来了几十人,罗绾贞踩准了吉时,立刻动土。
很快曹家坟地便全挖开了。
曹萧的媳妇也是不怕累不怕脏,一口气把曹家所有的骨骸都清理出来。
最后,曹萧的媳妇抱着公婆的骨灰上了车。
这车里只有几个人,我才问曹萧媳妇:“你不怕么?”
“不怕,我从小接触这些,不怕了,我家里做生意的,生意场上的人个个都是猴精,曹萧也是,但我喜欢曹萧,是他心好,他精明不坑害人,比起那些一脸憨厚,伪装的我很好欺负,背地里专门坑害人的人来说,曹萧难能可贵。
他家人其实就是我家人,我善待他们,他们一定也善待我们。
孩子没有就没有,他们是祖先是亲人。
我作为小辈,给他们搬家而已。
何况,他们有血有肉的时候我不怕,现在剩下骨头和骨灰了,更不该害怕!”
我靠在季末扬的肩上,发出敬佩的舒气声。
玄君把我的头托起来按在他的肩上,我看了眼玄君,这才闭上眼睛。
梦中,是一条大马路,一个人走到马路那边犹豫了一下,我朝着他脸上看了一眼,是周小良没错。
想起今天没看见周小良的事情,我还满心奇怪,但就在我奇怪的时候,一辆车疾驰而过,就看周小良被撞飞了出去,落到地上颠了颠才不动了,而地上满地的血。
我吓得一机灵就醒了。
睁开眼看着对面的罗绾贞他们,我问:“周小良呢?”
罗绾贞看我:“住院了。”
“……”
我没敢问,想着不听就好,但罗绾贞却补了一句:“车祸!”
我深呼吸:“没开车也能车祸?”
“一辆车刹车失灵,把他撞了!”
“……”
我彻底绝望了,转开脸趴在玄君身上睡觉,造孽了!
曹萧很快带着他大哥到了新买的墓地,一家人祭拜过后请我们吃饭,罗绾贞和曹萧答应吃饭,就带着我和玄君也过去。
我们没几个人,就曹萧夫妻和他大哥,加上我们四个人。
我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有些犯困,我就靠在玄君的肩上眯了眯眼睛,就一会,还没打哈欠的时间久,结果经看见周小良在医院里躺着,外面站着几个人,都在焦急,而我看了一会去看病房里面,竟然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穿黑衣服的男人,男人五十岁上下,在病床前晃了晃,就拉了一下周小良的手,我就看见周小良的身上,一个白色的影子,朦朦胧胧的下来了。
那个黑衣服的男人拉着周小良就出了门,他们走在走廊里,影子特别怪异,周围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但没人,肯定不是人的声音。
我转身去看周小良的时候,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从周小良的身边躺下,然后就往周小良的身上挤,床就那么大,没多久就挤到了周小良的身体里,仪器响了一下,就看仪器上面的心脏有了缓冲,其余的人都冲了进去,去看周小良!
我看向走廊里面,猛不丁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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