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梅妃母凭子贵,在他们这些奴才心里的地位隐隐就要超越皇后娘娘,小太监也不想得罪这位贵人,可陛下和皇后的话他也不敢忤逆。
“你胡说……”
青霜还要争辩,却被梅妃拦了下来。
只见她将从青霜手上退下来的一只银镯子塞给那小太监,柔声道,“劳烦公公再去通传,就说臣妾十分担忧陛下,想看一眼陛下是否安好?”
那小太监眼底闪过一丝贪欲,却并不敢接东西,只躬身道,“娘娘稍等!奴才去问问!”
谁知那太监竟一去不回。
天如同漏了个大洞似的,雨水倾泻而下,哗啦啦的冲刷着青石板的地面,青霜站在满是雨水的殿门前,恼恨地瞪着正殿紧闭的殿门,“娘娘……咱回去吧!”
天本来也不是很暖和,再加上大雨,若是娘娘再染上风寒可如何是好啊!
梅妃扯紧了手里的帕子,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
陛下醒来第一个要见的人不是婆娘孩子,而是一个外人!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个外人在陛下心里排在第一位!
她的男人,她的孩子,一个个的跟被人亲近更甚于她。
想到这里,梅妃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恨意。
无论殿外风雨如何,殿内倒是暖暖和和的,催人欲睡。
偏殿的暖阁内,门窗被关的紧紧的,店里的香炉也被撤下了,只是燃烧过的香料还晕着丝丝余味。
景衡掩唇咳了几声。
坐在床边的顾如槿接过张福全递过来的茶盏。
“陛下应该多休息,等身体好了在传召也不迟!”
景衡就着顾如槿的手喝了半盏茶才觉得嗓子里的干痒得到了缓解。
“我自己的身子,我还不清楚!”
景衡看了看睁着一双大眼,眼底有丝丝担忧的顾璟弘。
幽幽叹道,“我要将弘儿安置好才能放心!”
顾如槿进门时已经跟张福全打听了景衡的身体状况。
早上景衡是自己醒的,醒的时候精神十足,脸色红润,看着身体像是完全无恙,可这一会儿的功夫,脸又白了起来,甚至都起不来身了。
而陈院正那边至今没有查到病因,更是没有一个医治方案。
一晚上的功夫,耗尽了赵青宛的所有耐心,今日一早便派人传召了赵桢,可赵桢至今未到,气的赵青宛摔了一整套的官窑瓷器。
“陛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夫妻义不容辞!”
景衡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言卿身负大才,以后还让他继续教弘儿学问,诏书我已经让小全子拟好,今日便会宣旨,景言二族当荣辱与共!还有……我给你的玉佩是景氏信物,里面有前朝宝藏的秘密,先祖研究多年,只在玉佩上看出一个‘巳’字,其他的便不知何解了,言卿博学聪颖,你可与他商量,说不定将来弘儿能用的上!”
顾如槿点头应下。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景衡似乎累极了,闭上眼睛歇了许久,顾如槿都要以为他睡着了,才又听他轻缓地道,“你放心,弘儿还小,我不会留给他一个困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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