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芍从食堂出来,捧着一杯奶茶往宿舍楼走。
从第五食堂到她的宿舍,差不多隔着两个大操场的距离。
食堂不远处,是一条林荫小道,旁边是实训楼。
她慢悠悠走在路上,掏出手机从通讯录找了个人。
电话被接的很快。
“勺子,勺子!”白东西在电话那头嚎叫着,语气比知道他妈怀了二胎还兴奋,“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苏芍只觉得自己被魔音穿耳,赶紧把手机从耳朵旁挪开,“黑子,你别这么激动...”
白东西会静下来听她说?
好不容易等到喜欢的人给自己打电话,心里头这会儿跟练马场一样,奔腾不息。
“勺子,上次我生日你发脾气走了。我知道你是因为看见了许锦瑟,可你听我解释,她不是我请来的,好像是跟着秦佑一块儿来的...”他喋喋不休,也不管自己的话有没有人听。
白东西跟苏芍、南一溪那是从小光屁股长大的,三个人关系比混凝土还硬。
秦佑是他们的高中同学,加上南一溪喜欢,多少也混进了他们的圈子。
“勺子?勺子?”白东西扯着嗓子吆喝了两声。
“在听。”苏芍漫不经心应了一下。
“你可要相信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不可能大着胆子让她来!”白东西慌乱解释,生怕被苏芍误会。
“停!”苏芍觉得脑袋快炸了,揉了揉眉心才继续说,“你生日会,谁去、谁不去,都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就想弄清楚,秦佑跟许锦瑟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溪溪喜欢秦佑三年,要是被一个许锦瑟搅和了...”
电话那头倏然静了,好像是在认真思量这事情的重要性。
“我知道了,两天内给你答复。”白东西略显沉稳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黑子...谢谢你!”苏芍想了想,又叮嘱道,“查出来了,先别跟溪溪说...”
“我知道,你放心。”
南一溪跟他也是一块儿长大的,遇了事儿,不可能漠不关心、坐视不理。
电话挂的很快,没纠缠着不放。
白东西是个能权衡轻重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
他家里是靠炒股发家致富,现在也开的是金融证券公司,对“断舍离”一向有明确的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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