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摇摇头:“不过,我告诉你,叔叔想做什么事情,没有做不成的。”
“怎么讲?”
“我也不告诉你!”
两人玩玩闹闹,没怎么觉得,就到了火车站。
谢长风陪小慧一起买票。
“这两天吃饭,花了不少钱,你手头紧张不?”
“不,不紧张,你放心。”
“你不是不肯问他们要钱吗?”
谢长风沉默了一下,道:“我假期可以再去修底片。照相馆里经常会接到一些冲洗老照片的活儿,底片都花了,修一张,有时候能给到一块钱。”大多数只有一、两毛钱,谢长风没说。
“叔叔既然能量巨大,咱们三个合伙儿做点小生意,你不要去修像了,再说,我今后每个周末都可能会过来,你也没时间去修了。”
“好,我知道了。”谢长风想,我可以周内去修,不就是晚上熬点夜吗?
上了火车,小慧觉得自己行程真是太匆忙了,很是怀念后世的国庆七天假,有时加上中秋,还八天呢。
还是后世的人幸福啊,小慧感叹着,拿出包里的书本,她必须在火车上,把周六的作业赶出来。
第二天,小慧下午刚下课,辅导员来找。
小慧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辅导员也不说,直接把她带到保卫处了。
小慧心里毛毛的,保卫处可不是能随便来的地方,她当然知道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她怕啊,自己那个渣男父亲,别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果然,保卫处的人,很仔细地询问她父亲的事情,小慧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就把邻居给她说的,一股脑倒出来:“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他让亲戚带走了,什么亲戚,我也不知道,我妈妈没说,我估计,我妈她也不知道,那时候,我那个渣爹除了问我妈要钱,其余两人谁也不理谁,这是我妈给我说的。”
保卫处的人一再追问:“老实说,这几年,你爸爸到底有没有找过你?”
“我不认识他,反正,这些年也没人自称是我父亲来找我,他要是活着,肯定也不会找我啊,他眼里只有钱,而我,一文不名,中学生毕业下乡当知青,然后考到咱们学校读书,他找我不是给自己找负担吗?”
保卫处的人半信半疑。
“处长,我说实话,若不是解放了,我妈肯定早就被那个坏蛋折磨死了,也不会有我,再说,我现在靠什么上大学?一分钱学费都不交,这还不是沾国家光?是国家供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心里很清楚。
我怎么会去做外国人的卧底?我现在全部的资产,除了妈妈和外婆留的,就是在农村插队给的分红,我妈妈的钱,也是国家的工厂给发的。
我外婆和我妈,也不是亲的,我妈妈是她女儿的丫鬟,她女儿死了,一个人孤单,认我妈为女儿,就是拿我妈当她闺女的替代品。我妈应该算无产阶级的,我的身体里,有一半是无产阶级的血,我妈就是性子懦弱,不然,解放了,有人民政府撑腰,和那个渣男离婚,现在说不定还活着呢,硬生生给坏蛋折磨死了。”
保卫处的人脸上的表情略略好了些,但依然很严肃:“你在学校,要好好学习,要紧跟党走,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
“是!”
“你走吧,我们会盯着你的,不要想着做坏事不会被发现。”
小慧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什么也没做啊,保卫处这一出,到底是怎么了。
想不明白,小慧也不愿意想,有空闲时间,就钻到图书馆搜集资料,还借了一辆自行车,到工业品商店里,买了一些零件,甚至在一个小街道厂,定做了一批风叶、电机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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