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安安看来,白泽的英语相当流利,并未觉得有何特殊之处。
但其实英语与汉语一样,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口音。
虽然没有华夏方言那般千差万别,但以美国而言,常见的口音就有十来种。
纽约口音、波士顿口音、匹兹堡口音、德州口音……等等不一而足。
美国人与华夏人一样,通过口音就能清晰的分辨出对方来自何处。
那位有着浓厚德州“乡下”牛仔口音的老人,在听到白泽的德州口音后,顿时激动起来。
他们这三位志愿航空队的老兵,这次重返华夏,目的自然是为了缅怀战友,以及感恩当初帮助过他们的华夏人。
人一旦老了,怀旧就成为了一种本能心态。
那段硝烟弥漫的战争岁月,是这些老人一生都难以忘怀的。
重返华夏的旅程,让三位老人感到兴奋与满足。唯独一点,那就是如今华夏民间会说英语的人,实在太少了。
罗伯特三人是私人访华,只能自己雇佣翻译。
但那位突发阑尾炎的翻译,也并不能令他们满意。双方的交流,仅仅局限与能够听懂的层次而已。
他们有很多想询问想咨询的问题,都难以从那位倒霉的翻译身上,得到答案。
所以,当三人听见白泽的那口地道德州牛仔口音,立刻激动了起来。
白泽倒是被弄得有些尴尬,只能干笑道:“三位先生,我想你们搞错了,我是华夏人。我叫白泽,是夏安安小姐的翻译,很高兴认识你们。”
“真的?你真的不是来自德州?上帝,这太不可思议了。”罗伯特还是有些不相信。
中年文艺男耸耸肩膀,表示这就是事实。
白泽与几位老人说的热闹,却是苦了夏安安等人。
夏安安对于他们的谈话,只听懂了点皮毛,而女编导与摄像师则完全是一头雾水。
但对于白泽的水平,他们却是完全放下心来。
虽然听不懂,但只看双方愉快的交流过程,他们就知道年仅十岁的白泽不是水货,而是真的能与这三位外国人沟通。
“安安,他们说什么?”女编导小声问道。
夏安安摇头,苦笑:“没听懂,好像是费兰克先生他们在问白泽的来历吧。”
“啧啧,你说这孩子的脑子怎么长的?才十岁英语就那么好。我家那小子,现在都上高中了,英语也不怎么说得来啊。”
夏安安咬了下嘴唇,一脸的无奈:“这臭小子就是个怪胎,别说高中生了,就连我这大学生,英语都被他甩了八条街。”
两个女人窃窃私语的时候,白泽终于满足了三位老人的好奇心,夏安安的采访可以继续进行了。
白泽虽然不是专业翻译,但他的英语水平应付这场采访,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他的协助下,夏安安的采访进行的相当顺利。
三位老人轮流谈论了一些战争时期的经历,期盼了下世界和平,没有战争,反对***主义之类的话题,这次采访便进入到了尾声。
夏安安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
“弗兰克先生,请问接下来三位在华夏的行程,还有什么打算吗?”夏安安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准备去看看当年的机场,另外想在彰明县,找寻到当初救治过我们的那些可敬的医生护士,向他们献上我们的敬意与感谢。”
三位老人,都曾经在战争中受过伤。
而当时基地内的医护人员,大多都是华夏人。
被他们从死神手里抢救回来的盟军战士,对于这些白衣天使们,始终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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