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历一听查镛攀咬自己,忍不住跳了起来:
“此事分明是你和高宾私下勾结所为,高宾已全部认罪,你竟然敢在这里诬陷朝廷命官,琅琊王你可以替臣做主呀!”
“石大人,稍安勿燥!查镛你继续说下去。”司马景文提高了嗓音。
“是,琅琊王。”查镛给琅琊王施了个礼,继续道:
“石大人为了让阴兵借粮一说在坊间流传开来,特命小人安排一些兄弟假扮来往的平民、客商,在附近的酒肆、客栈大肆渲染亲眼所见。当时亦有行商和附近的船家见过,但是这些人生性胆小,又有大雾自然看不到实情,所以坊间便传得神忽其神。”
“那为何有一艘粮船会到邗沟?”
“石大人说此事一出,朝廷必派人追查,所以要调走一艘粮船,扰乱朝廷调查的方向。”
“那这船上粮食呢?”司马景文继续问道。
“进了查记米铺了,所卖银钱,也已分给石大人和高宾。”
石历一听,当即站起身来辩解道:“琅琊王,当初查镛曾因银钱不够,所以找到高宾,高宾手头上不足于是找到臣,臣碍于面子,便借给了他们。这些钱是他们还给臣的本金及付给的利息。
臣的兄长富甲天下,查记米铺这点银钱于臣的确不足为惜,臣时刻不忘为官之本,查镛所言之事,乃其与高宾私下勾结所为,臣着实不知情呀。”
查镛见石历将罪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忍住胸怀怒火,定了定神,大声质问道:“刺史大人,果真如此吗?”
随后又放缓声音说道:“琅琊王,查记米铺有两成利润分给刺史石大人,一成分给高宾,七成归米铺,日常开支由米铺自行承担。本次计划也是由查记米铺出手,小人愿意提供与石大人、高宾自合作以来所有分账的账册。”
石历没有想到查镛竟然冒着身家性命的风险,愿意提供账册,顿时胀红了脸,却又一时语塞,只不过他当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稍作调整便上前道:
“琅琊王,臣确实收到过一些例钱,高宾说是淮漕码头孝敬本官的,臣惭愧。”
司马景文看了看石历没有作声,这时王导见石历如此狡猾,笑着说道:“石大人,朝廷颁旨也是希望琅琊王查清案情,至于如何判定,要相信琅琊王会呈报朝廷,自有陛下和娘娘定夺,石大人稍安勿躁。”
司马景文又看了看无际身后的易雪,此时的易雪却不似方才那般的愤然,她的眉头只是微微蹙着,但从她的眼神中,似乎另有所思。
而一旁的慕容迦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他的心里也别有一番打算。
司马景文转过神,不再理会石历:“查镛,继续说下去。”
“船在末口上岸后,便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藏匿,小人外祖是山阳王后裔,小人想到只有山阳王墓最不为人知,故将粮食藏匿于地宫之中。
后来小人得知有人去落凤山庄求开启山阳王墓的管钉钥匙,便知此事怕是隐瞒不得,而落凤山庄庄主乃小人至交,又特意来劝诫小人弃暗投明,后顾荣大人又找到小人,讲明利害关系,于是便有了后面小人配合顾大人引诱高宾前来山阳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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