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韵又想起当年她曾掉进过水中,昏迷不醒一事,一个连游泳都不会的人,一定不适应长久坐船,甚至以她的经历,对水会产生恐怕,所以杨韵断定司马彦一定是在陆上等侯着消息。
果真,司马彦将大部分军士都派到水路上跟踪,而她自己带着部分士兵,坐着马车和双儿走在岸上。
很快,杨韵的行踪被司马彦的人发现了。
“太好了,太好了,她果真在这里上渡口?”
司马彦心中大喜。
“贱人,你的死期到了。”司马彦一阵冷笑。
得知杨韵身边只带了几个人,正朝着渡口方向,她派人通知被调在水路上的士兵,便去堵截杨韵。
杨韵的车驾走了一片林密草盛的官道之上。
忽然庞清发现前边停着一辆马车。
“青鹘。”
庞清给了青鹘一个眼色。
青鹘驾着车,将车停了下来,他明白庞清的意思,不是要提醒马车,而是在提醒林子里。
杨韵缓缓的打开车帘,看到对面的车驾之上,司马彦正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
“郑夫人,别来无恙呀。”
司马彦首先开口。
“清河公主,看来你在这里等侯多时了吧。这里风大,你不怕吹着了自己?”
杨韵眼睛环视了四周的林子,也是同样的似笑非笑的回敬着司马彦。
“是呀,我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风大不大我知道,我只知道这风从来就没停止过。”
司马彦的话还没说完,已经从两边的密林中钻出了差不多百十号士兵,将杨韵几个层层围住。
杨韵看着这些士兵,一脸的满不在乎,她笑着冲司马彦道:
“看来,你准备的挺充分。”
“是呀,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不亲手杀了你,怎么能解我的心头之恨呢!”司马彦说的轻飘飘的,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心头之恨?”
杨韵冷笑着看向了天空,心头之恨,真是太可笑了。
“你的苦不是我造成的,你有何心头之恨?”
“如果不是你,我母后怎么会死?
如果不是你,慕容迦怎么会不要我?
如果不是你,我堂堂的大晋公主,又怎么会给查汐月做了七年婢女?
如果不是你,我的驸马都尉怎么会死?”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司马彦一口气说了自己的怨恨。
杨韵此时的眼神变了,很多年都没有过这样的眼神了,她冷眼直盯司马彦,冷冷的问道:
“你觉得苦?
真是太可笑了。
贾南风杀了我杨氏一门,我和杨结的苦又和谁来算呢?
造成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的母亲贾南风,是她作恶多端,祸乱朝纲,陷害忠良,轻信奸侫,乱了天下,致使你的父皇失去王位。
你所有的遭遇是她一手造成。”
杨韵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司马彦,她大叫着:“我不想听这些,我只想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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