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满脸愁容,勾着歉笑说道:“城内可用药材几乎被扫空,连城外野生艾叶、青蒿都被连根拔走,另派府兵到附近郡县采买,数量也非常有限。”
颜娧讶然不已地瞪大了双眼,暗付:还是慢了一步?
居然在人命关天的药材上做妖?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深吸了口气,抛去讶然,缓下情绪,在这时候发什么脾气都没用,对着裴家暗卫交待说道:“查察各处药材去处,探探城内哪些人家这几日开始熏艾。”
漕运谢管事挑眉问道:“主子怀疑城内有人勾结?”
“冀洲城四国混杂,哪能算勾结?”颜娧抬眼勾勒了抹淡漠浅笑,“事情成功便是为国效力,谁人管损不损人?”垂首继续作画,又问漕运谢管事道:“各处漕运所备药材几日能到?”
谢管事心里盘算日程后,不确定地答道:“最近的豫州估摸着还得三日。”
“行吧!有多少东西做多少事儿,没有药有没有药的作法。
今日起不管接触任何人事物前后,都得用胰子洗干净了,与人之间保持两臂宽,离说话口沫横飞的人们远些。
准备好给商户各种鬼面随告示发,城内贩卖各式鬼面的小贩,这几日加紧卖起来,就说是郝舒子路经此地,惊觉此次中元节城内怨气作祟,特留此法,让城里百姓能覆鬼面避妖邪。
到时再请无观大师来场祭厉,有多严重说多严重,这一闹腾下去,看看届时还有几人敢出门。”
“裴公子擅用无观大师名号也罢,怎能再擅自使用郝舒子名号?”傅惟停笔回望,笔尖之墨都快染上告示。
原先也十分怀疑这年轻孩子能作甚?在听见老太傅指给他的侍卫亦奉她为主,便暂时将满腹疑问先按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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