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身边跟着侍卫说得过去,跟着小厮说不过去啊!
更衣洗漱难不成叫小厮来伺候?
私会之事,若也跟着传回北雍,不论是真是假,颜姒那自小被规矩束缚的心思能走得桎梏?
如若她是个能放过自个儿的性子,上辈子也不至于在唯一的儿子损命后跟着自缢,真要借着颜姒的身份在此地行事,自然得照着她的规矩来。
“姑娘要我换上女装?”看着面前装束,陶苏心里是有些撼动的。
这几个匣子里的衣物全是她置办的,说没存点私心谁能相信?
颜娧再认真不过的颔首说道:“平阳郡主与小厮同吃同睡,传回北雍可不行,只能委屈妳了。”
“主子不会肯的……”陶苏说得期期艾艾。
“我可不管妳在师兄那打了什么包票,做了什么约定,真要留在我身边就得维护长姊的声誉。”她将衣物一股脑儿地塞到陶苏手里半点没有妥协的意思。
陶苏怎可能没听懂言下之意?
人落在她手里了,自然得听从她号令,谁让她是主子的师妹……
阔别多年的女装,握在掌心炙热得差点握不住,她现在逃来不来得及啊?
小姑娘话里话外说得像全然不知主子与她的约定,实际上却是明摆着要破坏这份和谐,到底主子哪儿泄漏了根底?
不说主子交待给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如若是之前的男装打扮自然轻而易举,如今可是妥妥的女儿身,主子到底是否经过思虑?
冷静如陶苏也忍不住地眼角抽了抽。
手太宝贝碰不得,颜娧来到门边硬是推纤细肩背一把,三推四阻的将陶苏推到净房前,笃定说道:“师兄还忙着找染尘的躯窍,没空理我们的。”
陶苏面有难色的站在净房内,当场花窗被关上时,她仍抱着衣物发着愣,久久不敢妄动。
总以为郑恺是触不着的天,攀折不了的明月,这辈子能成为一颗环绕着月晖的灿星足矣,真要换上女装再去贴近他,心里不由得软弱了几分。
真的合适?
她更是心知不管合适与否,今日势必得换上这身衣物,方能寸步不离的陪在小姑娘身边。
听得门内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颜娧放下心地落坐在圆桌前安心饮上一口茶水,身份有所不同入京才能方便啊!
虽说哄骗陶苏实在不道德,然而也是心里有所想,有所愿才愿意被哄骗啊!
姑且不说陶苏赔了多少年的青春给师兄的救命之恩,两人心中皆有所向往,为何要死死拧着那张面皮不放?
明日再叫厉峥见一次女装的陶苏又会如何呢?
不是她爱使坏,而是陶苏那冷情绝爱的神态太适合使坏。
她的男性扮相能引得厉峥控制不住脾气,如若真有醉夜归的影响,女性扮相又能引得他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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