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省非不敢有误,当晚就开始浸泡打鬼鞭,且每小时都滴血,一直到早上七点。
等我们起床,看见陈省非嘴唇干裂面色发白,受伤的滴血伤口都来来回回烂了七次了。
他果然很爱陈思曼。
“陈省非,你可以休息了,我会打鬼的。”我抓起打鬼鞭,看其色泽光亮,手感华顺,很不错。
“李大师,我不休息,先看看我女儿吧。”陈省非哪里放心得下陈思曼,非要看我打鬼。
我也没拒绝,带着众人去了陈思曼的卧室。
陈思曼已经醒了,不过再次痴呆,嘴巴里时不时发出怪笑。
丽姨跟我说话:“大师,小姐的尿越来越红了,怎么办啊?”
“她小腹的鬼头颜色变深了吗?”我询问。
丽姨摇头,说还是老样子,似乎是笔画上去的,并不变深。
那还好。
我不多说,再次以太清气滋润陈思曼的眉心神光,但这次没让她睡觉了,而是让她保持短暂的清醒。
很快,陈思曼恢复了神智,张口就朝陈省非哭道:“爸,一直有三个黑影在我耳边说话,我好怕!”
“女儿乖啊,有李大师在。”陈省非暗自抹泪,眼巴巴望着我。
我坐在陈思曼身边开口:“陈思曼,你不该去酒吧的,这是你的错。”
“我知道错了,是我同学说那里很好玩,我就去看看,结果后来天天都想去。”陈思曼低下头,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这一点很好,至于她同学,我现在还不便去调查。
我扬起打鬼鞭道:“陈思曼,你犯了错,你家先人要打你,我会问你知不知道错了,你一定要大声说知道错了,最好哭出来。”
陈思曼有点迷茫,不安地看陈省非。
“女儿听话,这枝条是我们家祖坟砍的,代表先人,你要跟爷爷奶奶认错。”陈省非安抚。
陈思曼点点头,她并不排斥先人,只是排斥父亲罢了。
我看准备妥当了,让陈思曼趴在床上,不要动弹。
陈思曼趴好了,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索性捂住脸不看我们。
我扬手就是一鞭子:“陈思曼,你知道错了吗?”
啪地一鞭子,打得陈思曼剧痛,她大叫了一声,眼泪决堤:“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陈省非不忍地扭过了头。
我继续抽打,足足抽了七下。陈思曼哭得死去活来,一直说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李哥,别打了,屁股都开花了。”王东也不忍,她怜香惜玉呢。
我收起鞭子,让陈思曼抬起头来。
她梨花带雨地抬头,我观她面相,已经红润了起来,眉心神光也十分清亮。
“葵鬼被唬住了,三天之内应该不会折腾陈思曼了。”我将打鬼鞭交给丽姨,让她在后院风大的地方放着,不要乱动。
吕芊莉则问我:“李大师,你这样抽打几下,癸鬼就被吓住了吗?”
“癸鬼上身,是利用陈思曼的自我放纵,说白了,鬼借了人势。”我开始解释,“一般来说,人患病痛、内心悲观、想自杀等等,都很容易招鬼,这都是鬼借人势,钻了漏洞。”
“我懂了,陈思曼自我放纵,也是漏洞!”王东抢答。
我说对,我抽打陈思曼让她悔过,实际上就是补漏洞,漏洞一补,鬼无法借人势了,癸鬼知道陈思曼不会放纵了,就得收敛,这是心理战术。
几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见陈思曼气色好了许多,也知道我做对了。
“李大师,太感谢你了,只要治好我女儿,我给你一百万!”陈省非激动道。
他的财富远不如吕秀林,一百万倒也不是小数目。
我并不太上心,爱财归爱财,救人归救人,救人的时候不能想着钱。
“随意吧,接下来要等常庆辉的消息了,希望他在三天之内调查清楚,不然癸鬼又会出来折腾陈思曼。”
“我立刻催常庆辉,让他赶紧的。”陈省非拨打了电话。
当天晚些时候,常庆辉就火烧火燎地来了,根本不需要等三天。
一来他就给我们看一份上年的报纸,那是本市报纸,头条是迷醉酒吧发生火灾,七人在包间放被活生生烧死。
“迷醉酒吧就是蓝口酒吧的前身,当初里面被烧光了一半,然后重新装修了,可惜人气大不如前。”常庆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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