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直言喽!”
安宁笑着对老古、姜先生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后就如面对面交流般叫了声胡欢。
“少爷,我在!”
胡欢人未现,声音却在正厅内响起。
安宁看着姜先生与老古二人,徐徐地开口道:“拟个通知下发给安保队全体,安保队重编为三个小队。古逸轩因不满辞退队员一事顶撞我,降级为副队长。”
“欧阳表现不错任命为副队长,还有一个副队长让他们自己选。三个副队就位后双向选择组队并将名单报给你,以后安保队归你直属。”
“收到!”
安宁说的很慢也很不经心,期间,老古有好几次想开口打断安宁的话却都被坐在他身侧的姜先生暗中制止住。
姜先生也就一开始的时候表现出求情的神情,此后他便没有了任何动作,只是面带微笑的坐看安宁处理事情。
站在他的位置,个人或者少数人的荣辱已经不会干扰到心境,抽身在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去,反而能洞若烛火的观察分析。
等安宁与胡欢对话完毕后,姜先生心中也不由暗赞安宁处理手法之老道,根本不像一个18岁的少年反而如一只积年老狐狸般。
将古逸轩降职的原因归于仗义执言顶撞自己,就等于将矛盾揽在了安宁身上。
这样实际上是一种保护,古逸轩的威信非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又被安宁向上托了一把。
可以说,安宁肆无忌惮的独裁嘴脸反而会激发出队员们同仇敌忾的情绪,潜意识中会将古逸轩捧上精神领袖的神坛。
但是,分成了三个小队的操作又切实削弱了古逸轩在安保队中的领导力。
欧阳上任后虽然不会与一直支持他的老领导古逸轩渐行渐远。
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欧阳也需要对小队负责甚至也要对自己未来发展负责,所以他需要发出声音,也就是说队伍中会出现第二个以及第三个声音。
第三个副队长公推这一步走得更狠。
表面上是打开上升通道并将通道主动权拱手交给队员,即没有干涉队员内部事务又能让队员看到诚意,很大程度上抵消了刚刚辞退5人的负面影响而且又进一步削弱了古逸轩的领导力,让他再也无法统一全队意志抗衡胡欢。
但真正的影响却藏在背后。
安先生说了,修士就一个争字且欧阳这么一个标杆已经竖起。
面对晋级机会,每个人都会拷问内心,我的优劣势在哪里,是不是也可以争一下这个副队长呢?
当竞争出现,鲶鱼效应就应运而生,原本服从服从再服从的思维节奏顿时被打破。
而副队长与队员双向选择又会让队员从大团队情节中走出,让副队长以及队员们都意识到同一个问题。
哦,原来我并不是他的第一选择!
但是,这样做的弊端也很大啊!
姜先生有些想不通,想不通的事情就问。
于是,姜先生看向安宁开口问道:“安先生,可否讲讲你对小古他们的未来定位,我现在有些不懂!”
安宁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姜先生,他也没有想到这一位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没想通是因为面对的是陌生领域,面对陌生领域的问题依然能敏锐的看到问题核心就是睿智,而且不懂就问是一个非常好的品质。
安宁不由感叹道:“姜先生,如果不是因为年龄与职务不适合,我都想引你踏入修真之路了!”
姜先生没想到安宁会突兀的说出这个评价,不由的哈哈笑了起来,“你这样说,我会骄傲的!”
安宁笑过后,稍稍组织了下语言便将心中的考虑一一说出。
“胡欢经过一段时间观察给了古逸轩中队忠诚、团结、服从、牺牲、奉献等极高的评价。我那时就想我能教他们什么,这就自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未来他们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战场以及他们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未来战争有三种可能,大规模的军团攻防战、应急反应防御战、定点清除突袭战。”
“军团战中如果个人武力未达顶级水平就等于没有,而他们因为年龄问题已经没有可能达到一人敌城的境界。所以,他们只能承担后两者的责任。”
“这就需要他们必须由战士成长为团队带领者。临危不惧快速反应并能远离大部队孤立作战”
“他们从我这里走出后就是种子,身为师者奔走在各地传授修炼经验、带教团队并挖掘人才,这就要求他们必须具备超然物外不计个人荣辱的心态以及优秀的个人修养,否则遗祸无穷。”
“修真一途漫漫久久,我希望他们能而行稳致远,做到独立思考不惑与众、谨守真我不乱于情、已事不悔不执与念、从心所欲不逾与矩、自省养心不失与诚,抱朴守拙不学巧伪。”
说完后,安宁腼腆一笑,有些羞涩的看着姜先生,“这是我祖父给我的教诲,我年幼无知却担重托只好照搬照做,贻笑大方!”
小狐狸,到现在了你还抱朴守拙!
老古听到心情激扬时却又听到安宁最后一句话,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刚想开口揭穿安宁的真面目好使大家的沟通更为通畅些,不料这个时候姜先生却一本正经的拱拱手,感叹道:“令祖通修儒道真乃大家,不能与之相交实乃一大憾事!”
得,看破不说破,一号陪他演戏呢!
不过,也难怪人家修为通天,仅仅这番见识就不得了了,那个不肖劣孙若是能捂通其中一分的话,我老头子也能含笑九泉,哼!
想到这里,老古不由恶狠狠的透过菱花窗格瞪了眼依然有些闷闷不乐的古逸轩。
安宁见状笑眯眯的劝慰道:“我看他很难想通了,你晚上带回去教吧,估计他听不进我给他讲大道理,毕竟我比他小七八岁呢!”
安宁18岁,彪孙26岁,差了8岁。
打脸啊!
老古心中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有些讨饶地拱了拱手,“安先生,您有事直说好不好?”
“我可当不得这个您字!”
安宁笑着摆了摆手,随手拿出一沓文件递给老古,“本来让小古约你明天谈,既然撞上了就谈一谈吧,我觉得你们对我的定位出了问题,很多事情变成理所当然或者抱着吃大户的想法就不应该了。”
老古结果文件看到标题后心中一突,飞快的扫过第一页后就没继续看而是将文件交给了姜先生。
姜先生接过后慢条斯理的一行行的看去,安宁不得不佩服他的养气功夫确实了得,明明已经心潮澎湃却休想从他的表情、眼神中看出一丝的端倪。
姜先生看完后若无其事的整理好有些凌乱的文件在手中,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封面。
此时他已经明白为何安宁突然来这么一出了,想想他小心调整双方认知差异的做法,姜先生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没办法,当一号就得承担责任。
姜先生沉吟片刻,起身后对安宁拱了拱手,“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抱歉!”
安宁笑吟吟的起身回礼却没说一句客气话,不过在两人重新落座后安宁笑道:“你答应给我高诺助理呢,怎么没带来?”
姜先生心领神会的笑道:“他带着我的新任秘书参加会议呢,明天我带他正式入门,正好你也看一眼他,如果不合适换人也不突兀嘛!”
说完后,姜先生又沉吟片刻,“刚刚那事情,内部的人与事就不污先生的耳朵了。安保人员的轮换时间、人选确定以及进出比例的决定权都归你,任何人不得干扰。另外,安先生用心施教,那么培训费的数目还请定一下。”
安宁毫不客气的伸出手,“天道有缺,不敢大圆满也不敢沾便宜,每人每天诚惠84元,每日一结概不赊欠。”
100、99、95……84!
这小先生还挺讲究的!
姜先生展颜一笑,“少了吧,你留在轿子峰上的……”
安宁急忙摆手,一脸嫌弃的道:“有钱任性!用过的东西懒得捡,谁爱捡破烂谁捡去,跟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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