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们何不劝说大王继续坚守临淄。”
谢子一听,眼睛不禁微微一缩,他可不敢触齐王地的眉头。
刚刚在大殿上,尹文子正准备要说燕国水师的问题,来坚定大王坚守的信心的,但对策才说完,还没来得及说如何守城,便被齐王地打断了。
连尹文子都不敢强行忤逆大王,他更加不敢了。
那是要死人的。
想着,谢子急忙开口道:“刚刚那些只是学宫的推测,推测,没有证据的,验证的事情就交给将军,待验证完毕,将军自可禀报大王。
在下告辞。”
说罢,谢子便急匆匆的走了,甚至连还在大殿中的尹文子都忘了。
此时,达子见田冀正看着他,想起那个因为抗拒出兵而被杀的前任司马魏幸,便摇头道:“大王诏令已下,此时必定难以劝说。”
田冀闻言,皱着眉头道:“那将军···难道我们真的要出城与燕军决战?”
达子沉默了。
“那将军有胜算吗?”
达子微微一僵,摇头道:“难,太难了。”
“那···”田冀本想问达子为什么不坚决抵制自己父王的命令,但他一想,连自己这个做儿子都不敢反驳,更何况达子呢!
毕竟···他父王不久前才处死了一个司马,一个宗室大夫,逼走了前任大将军。
达子这个才上任几天的大将军,但在他父王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达子正快步向走着,听到田冀只说了一个开头便没有继续说,心中知道他想说什么。
想了想后,达子停住脚步,然后看着田冀道:“公子是不是想问本将明知没有胜算,为何坚决抵制大王的诏令?”
田冀满脸苦涩的道:“将军不必说,因为冀同样没有开口。”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很好,很好。”达子将田冀与齐王地对比了一下,然后欣慰的笑了笑,拍着田冀肩膀道:“大王心意已定,数月前群臣无法阻止大王伐赵,反而失去了太傅王蠋,司马魏幸,还有大夫陈举。现在,无论是我,还是其他人,也无法说服大王。
本将死不足惜,但本将担心的是,本将死后,大王依旧不会改变决定,转而任命司马邶振为将,让邶振率军击燕。
邶振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论曲意求全,我远不如他,论带兵打战,他远不如我。
若是本将亲自率军击燕,即便不胜,也能尽量减少损失,若是邶振去,我担心齐国会一战亡国。
而且···”
达子迟疑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的笑道:“等一下,等大王冷静下,本将还可以再试着游说一下大王,说不定···”
达子也没底气的道:“说不定大王就幡然醒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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