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燕军军营离潍水约三里。目前,燕军在修建军营的同时还在潍水上修建五座浮桥,且正在清理其军营附近的草木。”
厅中,田冀挥退斥候后,看着谢子问道:“先生,如何?”
坐在田冀左手首位的谢子应道:“燕军屯兵西南处,有利于保障后路,但却不能阻断我胶南方面的支援,屈庸选择此处扎营,沉稳有余,进取不足。
燕军占据潍水上游,又在高地建营,显然屈庸已经注意到了潍水这一个水患,虽然屈庸不明潍水水情,但他的做法已经避免了潍水的隐患,我们现在再想用水攻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他在潍水上修建浮桥,从一开始就避免了我军人多势众可能会围困于他,又能确保后路不被截断。
屈庸此人打战很稳,先立于不败之地,然后再求胜。就算乐毅不来,我们想要击败屈庸也很困难。”
说到这,谢子又皱眉道:“还有,屈庸率领的八万大军,我们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但他修建的军营竟然能容纳二十万大军,这就有大问题了,因为燕军根本没有那么多人。
除非,燕军还有援军来齐国。”
说罢,谢子拱手道:“请公子立即派人去我齐国北部打探,看看屈庸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如果是真的,当立即确认燕军来齐的规模。”
田冀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立即让负责监视燕军以及负责打探情报的张侧赵完同时派人去打探消息。
张侧赵完快步出去后,厅中剩下的众人,心中皆沉甸甸的。
齐国一直都想吞并燕国,然后东北两面包夹赵国,所以,燕国的情况,齐国知之甚详。
虽然燕国北部比较苦寒,人口稀少。但燕国南部就比较富裕,其中燕下都武阳城,就有百姓五万户,大城武遂、曲逆皆有百姓三万户,稍次的都亢地区,也是膏腴之地,土地肥沃,人口众多。
此外,还有刚刚被燕国夺回的河间地,也是极其肥沃的地方。
所以,二十五万大军,可能是燕国国中绝大部分的精锐,但这远远没到燕国的极限。尤其是这三十年来,燕王职一直在蓄养百姓,燕国的实力壮大的很快。
万一,燕王职为报亡国之仇,要死磕齐国,倾国之力伐齐,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只是,现在还不能确认燕国是否有援军来,更加不能确认燕国援军的规模。
众人沉默间,坐在田礼身侧的田单笑道:“谢子所言极是,燕军屈庸行军作战的确挺稳,与燕人相得益彰,能最大程度上的发挥出燕人的长处。
不过,这屈庸在发挥燕人长处的同时,也将燕人实诚不善机变的弱点也变大了。”
说到这,田单拱手道:“公子,实诚的燕人配上乐毅这种狡诈如狐的人,这才是灾难,实诚的人燕人,配上屈庸这种稳重规矩的人,这正是在给我齐国的机会,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恢复实力。”
谢子对面的田礼一听,立即呵呵笑道:“不错,正是此理。
若是寻常时分,用屈庸带兵打战倒是够用了,但是,现在用屈庸这等稳重之将来攻打我齐国,却正中我们下怀。
现在我齐国最缺的就是时间,我齐人可不怕他稳重,他越稳重,我就越高兴。拼消耗,我齐国还没怕过谁。”
诸将闻言皆点头,以齐国的实力,他们最不怕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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